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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鼻梁还没有这么高,他经常捏一捏就高了,以及那双上挑的猫眼是他最喜欢的,看上去不易驯服,但引人驯服。
因为alpha喜欢黏着他,无时不刻不在他耳边表达爱意,让兰波对他的爱意有点误解,因为信徒对他表达崇拜时都有所求。
在海里鱼类求他赐予繁衍和生存,同族请求赐予健康和美貌,人类请求降雨丰收,水手希望规避海祸。
你想得到什么呢。兰波低头挨近他,嘴唇贴在他额发间。
不一会儿,他从床上坐起来,低头打量自己的尾巴。
鱼尾上覆盖的鳞片成千上万,他从出生起还从未逐片检查过,但历代塞壬都有那么一片与众不同的鳞,塞壬不出意外的话是永生不死的,新的塞壬诞生时,上一位将隐退进深海不再出现,只在人鱼岛留下一片鳞,纪念自己曾经引领过这个族群。
细长手指顺着鳞片摩挲,指尖路过的鳞片像被点亮似的一片片亮起蓝光,指尖移过后光亮又缓缓熄灭,但有一片鳞突兀地亮着,其他的都暗淡了它还在闪烁,像永不熄灭似的。
哦,真的有。兰波把指甲贴进鳞片缝隙中,将它翘起来,完完整整地沿着与肉连接的边缘向下拽。平常他做事都挺潦草挺糙的,这次难得细心一回。
不过这片鳞生长得格外结实,兰波试了几次都没拔下来,于是两只手一起捏住鳞片边缘,猛地一薅。
鳞片是下来了,不过兰波整条鱼重心往后仰过去,把本就睡在床沿边的白楚年一骨碌撞到了地板上。
太痛了,兰波咬住嘴唇不出声,用手指按住流血的鱼尾缓解疼痛,一时没顾上白楚年,好一会儿疼痛才减弱。
他是背对着床沿的,舒了一口气才回头看看,白楚年不在床上,蹲在床边从床沿露出一双眼睛偷瞄他,毛绒耳朵犯了错般贴在头上。
在白楚年的视角看来,是自己睡着以后,兰波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刚刚终于忍无可忍又起来揍了他一顿。
兰波:你在干什么。
白楚年小声:我哪敢说话。
给。兰波递来一片鳞,伸到白楚年面前。
但白楚年先看到的是他掉鳞的尾巴,他站起来,爬上床摸了摸微肿的边缘:都秃了,你拔它干什么呢。他从嘴里沾了点口水,抹到兰波稍微还有点渗血的伤口上。
你站起来。兰波抓住他手臂,让他退到床下,站在自己面前。
他只穿着一条黑色平角裤,身上的伤痕在白皮肤上红得扎眼。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