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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怎地是一匣子炸/药,不会引爆吧?!”
男人神色淡定,不仅不怕,反而用手翻了翻那些炸/药,拿起一枚仔细瞧了瞧。
“这是不是勉军埋伏在杨城外,炸伤了两军人马的炸/药?”
有人来识别了一番,“回国公爷,正是此药!”
津州将领们皆是一懵,“俞军送来此物何意?”
詹五爷不着急回答,但在匣子最下面,看到了一张纸。
他拿了起来,在瞧见纸上字迹的一瞬,眼睛被扎了一下。
他怔住没动,倒是左右将领看到了上面内容。
“俞军的意思,要同我们打遭遇战?那这匣子炸/药是何意?”
有人问了,五爷才从那字迹上稍稍挪开眼睛。
他说确实是打遭遇战。
“并不是真的打,俞军的目的,是想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让我们掩护他们,以遭遇战的名义,让他们把炸/药埋伏在勉军进攻杨城的半路上。”
男人准确无误地解释了,众将皆是一愣。
“这俞军倒是聪明起来了!这样勉军便不会怀疑!”
津州本来的目的便是援助俞军,可之前贺激的做派,明显是抗拒援助。
现在他们倒是一转态度,主动寻求联手。
众将皆问五爷,“我们答应吗?不会有诈吧?”
男人默了默,看向了那张不知谁人亲手写下的字条,缓缓点头。
“应下。不会有诈。”
穆行州还在昏迷之中,他直接派人去了杨城应下此事。
但自己拿着那张纸条回了房中。
纸条在手莫名发烫。
他回房之后挑灯细看,越看越目色越紧。
从前在京城的时候,阿姝也偶尔会写几笔字。
只是她那时眼睛不好,什么都看不见,写出来的字难免不那么协调。
可一个人落笔之间的习惯总是在的,不会轻易改变。
男人看着这张纸条,看着上面平顺洒脱的字迹,没有一点不协调,可走笔之间莫名的熟悉。
詹五爷捏着纸条的指尖颤了颤。
翌日,天边红霞如飞。
与俞军约定的这场假遭遇战,五爷亲自带兵前去。
众将都被他惊到了,“属下等前去即可,不用五爷亲自出马。”
但男人只是摇头,披上了盔甲,翻身上了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