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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果再要孩子的话,恐怕……”
他不说了。话头留了个余味。
鲁明伯都走到厕所门口了,突然停下来,面色铁青地回过头,瞧着温延:“你什么意思?”
梁运安站在厕所门口等温延,听到声音也下意识瞧里头看了眼,随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得,这哥又给人添堵去了。怕是想给李靳屿报个仇?
温延直起身来,走到鲁明伯面前,那张乖张的脸,笑得人畜无害,甚至还伸手替他拍了拍肩上的灰,“鲁老师不要紧张,我只是出于好意给您个温馨提醒,全老师也不是什么都没留给你的,说不定还给您留了个儿子呢。”
“不可能!她早就——”
鲁明伯几乎是下意识大吼。
但很快,便没了声。表情变得晦涩不明。往日那些点点滴滴,猜忌渐渐浮上心头。温延是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太知道怎么拿捏人的痛处了。比如全思云真有个儿子,不可能瞒得鲁明伯滴水不漏,两人这么多年,必定有过猜忌和争吵,有些东西,旁敲侧击比单刀直入更让人难受。
鲁明伯很快陷入了回忆的沟壑里,画面在他脑海中飞速地切换着——
十几年前,她包里的小孩玩具。那些神秘的电话,他其实好几次都怀疑全思云是不是在外面找男人了。全思云都矢口否认,鲁明伯一直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结果,温延这话,给了他当头一击,不是男人,或许是早年跟别人生的孩子。鲁明伯是二婚,全思云没结过婚,但他知道她之前有过一个很相爱的男朋友。
温延叹了口气,“全老师那么保守一个人,悄悄跟前男友生下的孩子,这事儿确实也挺难以启齿的。”
鲁明伯浑身一震,脸色极其难看。
难以启齿,难以启齿,他曾对他的那位学生说过。
“你跟他什么关系?”
“大概就是如果他愿意叫我一声哥,我现在对你说的话会更难听一点。”
温延比李靳屿小,只是一种男人间的争强好胜调侃而已。比如让对方叫爸爸。
执行死刑的前一天,李凌白躺在监狱冷冰冰的硬板床上,她跟狱警要了支烟抽,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慢慢地回顾一生,但她发现,她已经想不起很多细节了。
比如李明轩是怎么爱上她的。她跟李明轩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什么时候,是谁主动的,她半推半就,还是李明轩霸王硬上弓,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那天,李长津来探监,文件里是一份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