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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起来。
简淮宁在城墙上,忙得什么都顾不上,直到她一回头,发现时澈已经拿着药,在等她。
一看少年那熟悉的拧着眉,冷着脸,虽然不念叨她,但又不高兴的样子,她就反应过来。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两根尾指已经不听话地有些弯曲,还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再抬手摸了摸耳朵,之前还又热又痒,带着灼痛,现在皮都脱落一层,倒是麻木得没痛觉没知觉了。
寒星点点,冷月高挂,自二哥出征以来,简淮宁就很少回将军府了,都是守在城墙上,吃住在城楼里。
此刻她也累了,突然觉得走回城楼都没力气了,干脆就地坐下,背靠城墙,把手伸给少年,等他来治伤。
时澈也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地拿起她的手,敷药包扎。
看着自己被裹得和其他手指格格不入的两根尾指,简淮宁竖起来摇了摇,自我安慰道:“还好只是尾指,就算冻坏了,也不怎么影响拿剑开弓。”
“会好的。”少年拧着眉,开始处理她被冻伤的耳朵,“我会记得替你换药的。”
“二哥以前就羡慕我呢,说他随身的侍卫医术都不行。”简淮宁笑了笑,望向大漠的方向,想念起她话多的二哥,低声道,“他总是嘀咕,说大夫们为什么不能勤习武练骑马,一个两个的都跟不上骑兵奔袭,搞得他受伤还得拖到回来治。”
给耳朵敷药得歪头,少女累得很,也大方得很,索性直接倒进不高兴的少年怀中,寻了个安逸的位置靠着。
比趴雪地里暖和,比靠城墙上舒服。
“其实治不好也没什么。”她近乎闭着眼睛,半睡半醒般,小声念叨着,“西北冷嘛,从前简家军里,大把的人满手冻疮,冻掉耳朵的。”
“我看他们冻掉耳朵也没影响听声音,顶多就是丑了点。”
“一点也不丑。”少年给她已然麻木的耳朵敷药,非常肯定地说道。
闻言,简淮宁不由得睁开眼,反问道:“冻疮一点都不丑?冻掉耳朵也不丑?”
“嗯。”少年认真点头。
“睁眼说瞎话。”少女笑起来,在他怀里把眼睛又闭上了,悄悄地翘起嘴角,“冻疮可难看,二哥说,我娘都嫌弃爹生冻疮。”
“他说为了这个,以前娘还在淮城的时候,爹在府里每天都老老实实涂姜擦洗,出征还乖乖带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