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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兵出征,将军府空空荡荡,只剩下幺妹和她的娃娃军。
立冬后第三日,淮城面朝西北方的城门处,迎来了强弩之末的斥候。
斥候浑身是血,近乎滚下战马,声嘶力竭,断断续续地道:“我军于陵漠山脚下……力战胡人王庭,敌军主力溃散,只我军将士们……也无人生还……玉石俱焚……少将军他也……”
自二哥出征,简淮宁日日夜夜守在城墙上,吃在城墙上,睡在城墙上。
如今她那颗悬着的心,在看到斥候滚下马的那一刻,听到斥候报信的那一刻,都近乎停止了跳动。
自父亲阵亡,简家军精锐尽丧,胡人王庭主力以为淮城已是囊中之物,轻敌冒进。
不料简家军一次比一次打得残,仗却也一次比一次打得惨。
他们拼完了简家的大将军和他带着的精锐,还有简家的大儿子,带着城内剩下的简家军守城。
没有精锐,靠着上次大战没有出征的那些本领平常的普通士兵,简家的大儿子生生又拖了一年。
最后轮到简家的二郎上阵。
打仗时一照面,胡人王庭就知道简家军已经不行了。
如今两鬓斑白的老兵,断手跛腿的残兵,骑马不能开弓,开弓不能御马的新丁,简家的二郎都带出来了。
可胡人的王庭也急,越打就越急。
他们也不是毫发无伤就打掉整支简家军的,自己同样死伤无数,主力部队越打越少。
死一个骑兵多容易?打一场仗,成千上万的死。
可养战马便不说了,光是再养大一个成年战士,就至少需得二十年!
而且游牧民族不屯田不种地,这一仗已经拖了两年,又是寒冬在即,如果再不能打入淮城补给,他们打垮了简家军,自己也要被简家军拖垮了。
结果被简家的二郎抓住这心态,带着简家军那些断手跛腿的老兵残部,咬死不退,死战不降,生生给他们拖死在了陵漠山脚下。
两军先后弹尽粮绝,于大漠中同归于尽。
二哥打得便是这个主意,他知道自己没有留回返的粮草,必死无疑,但淮城无人守城,他也要王庭无人攻城。
这是他最后能为淮城做的事了。
可这斥候话音刚落,简淮宁还来不及问话,又有马蹄声暴起,另一骑斥候风火雷电般地赶来:“报——”
“左王帐先锋营三千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