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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再留在将军府中了。”
简淮宁接过那沓墨迹十分新鲜的药方,稍一翻看,就注意到他写了一手非常漂亮的字。
她抬眸望去,这少年看起来重伤仍未痊愈,面色苍白,几无血色。
但他一醒过来,就急匆匆地默下这些药方交给她作为报答,然后说要离开将军府。
“是因为不想入简家军吗?”简淮宁问道。
“不是!”少年却急切地否认道,“救命之恩,姑娘若有差遣,我愿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是……”他沉默片刻,才说道,“我乃罪臣之子,若加入简家军,恐连累将军府。”
“罪臣之子?”简淮宁带着疑惑问道。
“我姓时。”少年低声说道,“家父曾任右佥都御史,去年年末,因上书谏言被下狱,罢黜官职,全家流放。”
“流放途中,家父家母相继病逝,只留我一人,我是在……凉城附近,趁乱逃脱的。”
“右佥都御史?姓时?去年年末下狱,全家流放?”简淮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他是文官之子,难怪写了一手非常漂亮的好字。
也难怪他伤得这么重,从人拐子那里救下来时,近乎强弩之末。
被流放的人,大多数途中便会被摧残折磨到身亡。
简淮宁一把拽住这少年的手腕,拉着他往父亲的书房处跑去。
每有邸报送至西北,简大将军都会在书房里拿出来,给两个儿子细细分析讲解一番。
二哥听完,回回都有一肚子的“胡话”要说。
偏偏他不能和父亲说,不能和大哥说,说了就得挨打,于是就来找妹妹说。
去年右佥都御史因为上书谏言,触怒天子,被罢黜流放。
当时父亲看了邸报,只能含蓄感叹,说这是位难得的,仍然敢直言规劝君主过失的言官。
二哥则是气得半死,他许多话也不能和外人说,又怕被府里谁听到找大哥和父亲告状,便抓了妹妹,跃到自己院墙边种着的大树里。
两人蹲在树上,躲着讲了半宿的“大不敬之言”。
他说这位言官上奏,谏言三件事。
皇帝听信道士,封为国师,沉迷炼丹,耽误国事,是为一不该。
大兴土木,四处建道观,加重税赋徭役,是为二不该。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