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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头发还是那么的乌黑,脸上一道道皱纹棱角分明,看起来严肃,又慈详。
而最叫聂卫疆惊讶的,就是聂航了,好吧,他有四年没回过家了,小航穿着跟爷爷一模一样的西装,高高瘦瘦的,简直就是聂卫疆印象中,小时候的大哥聂卫民。
“叔叔好。”他上前,敬了个少先队礼。
“爸,我本来想直接跳过演讲这一关的,你的意思是,让我看看你的演讲稿?”
聂工把自己拟好的稿子递给了儿子:“你们的公司能在美国交易所上市,不止是让你们能赚钱,它对于国家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这时候不上台演讲,美帝岂不更要笑话咱们。”
老一辈的人,在他们眼里,美国就是美帝,永远都是。
聂卫疆接过演讲稿,看了半天,悄声问陈丽娜:“您读过这个演讲稿吗?”
“我不懂英文。”陈丽娜说。
啊,她的俄语,也早都忘光了。
聂卫疆看了半天,把聂工叫另一间屋子里去了。
过了半天,俩人一起出来了,好吧,聂卫疆从陈丽娜来时,就一直存在的那种紧张和局促感,终于消失了。
他问聂航:“想跟小叔一起出去玩吗?”
“可以啊。”聂航胆子大着呢,但回头还得问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我可以跟小叔去玩吗?”
聂工笑着说:“去吧。”
聂航这才换了套衣服,跟着聂卫疆一起走了。
陈丽娜坐在窗子边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说:“真是奇了怪了,有时候你觉得,一切都改变了,但是,往往命运走着走着,很多事情依旧会走到那个点上,你知道吗,上辈子大概也是这个时间,也是公司上市,咱们住的,也是这个酒店,不过当时敲钟的人,是你。”
聂工走到窗户边,也在看楼下:“怎么办呢,明天,大概还得我敲钟,我去做演讲。”
“卫疆不肯上?”陈丽娜惊呆了:“那孩子什么都能干的啊,多有意义的场合,他居然自己不敢上?”
聂工说:“他说,他自己有演讲障碍,上台习惯性的会口吃,怕要弄砸了,而我呢,一直是他公司的第一大股东,这是他自己弄的,我原来并不清楚,他刚才恳请我,说自己估计会把事情搞砸,让我帮他上。”
儿子都这样求了,聂工还能怎么办呢。
几年不见,邓淳比原来沉稳了好多,也没跟聂卫疆出去,一直在宾馆房间里坐着呢。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