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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礼物了,石通手里拿着个匣子,打开来是一个四斤八两的铜香炉。
这香炉一看就有年头了,上边还有一个弧度优雅的镂空菊花纹圆珠钮盖,底下还有一行铭文:“清氛委布,和韵嘉纯,灵孚善享,保贻子孙。奉敕造赐赵郡苏氏,延载元年秋月谷旦。”
苏油大吃一惊:“这……这东西太贵重了……”
石家这份本钱下得就重了,延载元年是什么年头苏油不清楚,不过只看铭文,应该是以前不知道哪代朝廷给苏家的大赏赐。
石宽微微一笑:“这本来就是你家的东西,如今只算物归原主。”
苏油对石宽深作一揖:“家主大恩,苏油定不敢忘。”
石宽看了看领着娃子们围着大灶台转的石薇,明显自家的吸引力不如炸肉丸子,苦笑摇头:“罢了,这称呼慢慢再改吧。”
苏油赶紧请自家几位老人过来,待讲清楚这香炉的来历后,苏家人顿时轰动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玻璃河上又摇来了一条乌蓬船,船头上站着两个青年,一胖一瘦,正是二苏。
苏油赶紧下到湾子里来迎接。
待得船靠上岸边,苏轼首先跳了下来:“此地好风水!玻璃河如一支竹笔,这湾子便是一汪砚池,嗯,后边的山势,明润你看是不是一座笔架?”
苏辙还是老样子,微笑着躬身:“小幺叔好。子瞻这段时间迷上了堪舆之术,都快魔怔了……”
接着船里有钻出来一个女生,见到他便招手:“小油!”
正是二十七娘。
苏油笑道:“难怪子瞻子由在外边吹河风,原来是你在舱里。”
接着又出来一大一小,却是八娘和苏小妹也来了。
苏油赶紧说道:“那赶紧走,河边风大,我们上去叙话,姻伯和世伯怎么没来?”
八娘笑道:“阿爷说他要是来了,那就是来收感激的,没必要,因此便没有来。”
二十七娘则说道:“我估计我爹是舍不得这份礼金!”
苏油说道:“可别这么说,世伯在孩子们的身上可是出了不少力,小妹你怎么昨天没跟五哥他们一起来?”
苏轼说道:“昨天小妹不是当出纳吗,等回去发现狗剩他们已经出发了,就哭了鼻子,我今天便将她带来了。”
这两人文字上天赋不凡,用苏轼的说法,教到这样的学生是一种享受,天天都要给苏小妹开小灶补习,功课早甩开了其余小伙伴几条大街,这心是偏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