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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要是知道，一定很伤心。
斑斑扁了扁嘴巴，黑豆眼变得更小了。
“不，他不会的。”
柳余看向远方，声音很轻很淡，“他不在乎这些……有也好，没有也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少女在阳光下的侧脸，白到几乎透明。
她氤氲在梦幻的浅淡的蓝光里，仿佛是脆弱又易碎的琉璃，可斑斑知道……她不是的。
她是石头。
世界毁灭了，星球毁灭了，也能独自流浪的石头。
那……现在去哪儿？
斑斑拍了拍翅膀。
“去买点东西。”
石头笑了，笑得灿烂无比，“我得给母亲准备个礼物，她快生日了。”
噢，礼物？
你要准备什么？
斑斑的兴致一下子高昂起来。
“我还没想好，你有什么主意吗？”
虫子！吧唧一口可以冒出汁的虫子！]
“闭嘴！”
最后，买回来一车的鲜花。
纳撒尼尔的人喜欢用浓烈的香料来掩盖体味，只是那香味过于刺鼻，一到公共场合人的鼻子就不管用了……时间久了，和汗味混合在一起，会发酵成一种奇特又难闻的气味。
而贵族，却是以淡香为荣，他们有足够的条件天天洗澡——
柳余就想亲自做一款香水送给弗格斯夫人：这不难，只是有点费时。
她在神宫的图书馆，看神术看累了后，就会找一些闲书打发时间，其中有一本提到过鲜花提取液的配比。
噢，贝比，你偏心！都没有给神和斑斑做过……]
“不，我做过艾诺酒、也做过蛋糕……还给你编过一个毯子。”
柳余道。
斑斑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居然从它肥嘟嘟的身体上看到了一丝落寞。
那落寞与平时的它截然不同，倒像是花开败后留下了一丝余香，它拼命地嗅，却再也找不到原来的花了。
“该走了。”
——
时间过得又慢，又快。
这几天，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想上门觐见的贵族或神殿之人，柳余一律拒绝了，只是这也无法阻挡周遭环境的变化。
经常有人附近徘徊，再远远地拜上一拜——
而更意料之中的是，这条街附近的房子都被人大手笔地买下了，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