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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驯服了,可当她在沉湎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她,和她曾经的养母一样—在妹妹生出来前,那个女人也曾疼爱地把她搂在怀里,也曾给她唱过歌,跟她一起计划过未来。
“弗格斯小姐,您哭了?”
少年惊讶地道。
柳余笑了:
“不,并没有。”
时至今日,怎么还会哭。
柳余垂下眼,收敛起外放的情绪,微笑着将水囊递了过去:
“莱斯利先生,我找到了些水。”
这水,是柳余绕了很久才找到的。
在一条甬道的尽头,自上而下地流,水质还算清澈——她就用学院发的皮质水囊接了些回来。
很庆幸,盖亚的水囊在制服上系得有够紧,一路拖拖拽拽都还在。
少年接过——
“嘶”的一声,少女缩回了手。
“弗格斯小姐,碰到您的伤口了吗?”
他关切地问。
“没、没有!我又没受伤!”
少女凶巴巴地将手藏到背后——如果忽视她翘起的嘴角的话。
柳余当然受伤了,还伤得很重。
不过,这正合她意。
变成小羊羔后,对“术法”确实免疫了,可物理伤害却无法豁免,撞伤、擦伤、摔伤,在回复人形后依然存在,尤其右肩那碗大的创口,在撞到许多回后,又开始疼痛。
可她不能喊疼。
她要“倔强地”、让他自己发现,发现她对他的付出。
一个人若主动喊“我为你做了多少”,永远没有被人发现“她偷偷为他做了多少”来得感人——
而且,明天她还策划了一场“英雄救美”,真正为他“牺牲”一次。
洞穴太小,在两人都坐下来后,几乎是肩并着肩、膝挨着膝了。
柳余半弯着腰,伸手去捡滚得四处的果子,擦一擦,又递给身边的少年,感受着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温度:“莱斯利先生,您现在……还好吗?”
“不太好。”
少年说起这话时,表情依然平静。
只有脸上的红晕出卖了他。
这时,柳余指间正专注地抓起一颗紫色的小果子——
手却被抓住了,少年隐忍的声音传来:
“弗格斯小姐这样,我更不好。”
柳余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倾得太过了,长长的金发落到他的月退间,指间捻起的果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