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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间,他歪了下头,躲开了。
陆惊宴的手落了个空,她眨巴了下眼睛,回过神来。意识到险些脱口而出什么话的她,连忙收住到嘴边的“你”字:“摸、摸……么么哒。”
盛羡:“……”
陆惊宴:“……”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的看了几秒钟,陆惊宴发现车子已经到了她住的地方。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又说:“谢谢你送我回家,么么哒。”
“……”
“么么哒,就是表达亲切的意思,你别多想。”
“……”
陆惊宴把脸往盛羡面前一凑:“还是说,你想要真的么么哒?”
盛羡别开头:“下车。”
“假正经。”陆惊宴小声嘟囔着解开安全带,她正准备去推车门,突然转头:“哥哥,进去坐坐吗?”
盛羡抬手啪的一声解开安全带。
没等他绕过来拖她下车,陆惊宴笑眯眯的又说:“下次吧,下次带你回家。”
陆惊宴说完,推开了车门。在她下车之前,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附身凑到车窗面前吹了两口气。
夜里有些冷,哈气碰到玻璃很快变成了一团雾,她抬起手在窗户上飞速的画了两下,留了句再见,关门走了。
盛羡倒车调头,透过镜子,他看到副驾驶座车窗上她用哈气画出来的那个心,在空调暖风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
不知道是不是遇见薄暮的原因,陆惊宴晚上做起了噩梦。
梦里她疯狂的在求救,喊破了喉咙都没人来管她,绝望和黑暗让她窒息,就在她以为她会死在梦里的时候,她醒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她能听见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床头的睡眠灯光静静地照亮着整个房间,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抬起手摸了摸湿漉漉的耳边。
她下床去洗了一把脸,再出来彻底没了困意。
她光着两条白生生的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摸了一根烟点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
这些梦不是她虚构出来的梦,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
是她拼命地想忘却怎么都忘不掉的梦魇。
夜深了,陆惊宴抽了一根烟又一根烟,直到烟盒空了,她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上。
就在她以为她今晚会和从前一样,就这么彻夜难眠的干坐到天亮,她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