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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你!”
“有种你就打死我!”
“你他妈就是不想活了是吧!”
顾雷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往院子里拖,明月尖叫着抓他的手。他像要扯掉她的头皮,她疼得尖声嚎哭。他握起棍棒往上一挥,头一低,棍子就下往她脊背用力一打。她被打得顿时软在地上,骨头震疼得像要断裂。
他连续扇她脸,她说一个字扇一次。眼神血腥地问她还说吗?!畜生。还说是吧?!畜…还说是吧?!畜…还说是吧!再说啊!你他妈再说!
不断的巴掌声像着陆的活鱼鱼尾拍打干地。
再踢打她的小腿,一面骂她骚批、贱货,疯狂地踢她的肩。
顾深从睡梦里惊醒跑出来时,明月被打得连哭声都没了,蜷着身体嘴里只剩沙哑柔弱的“畜生”。
他握住顾雷的手腕,胆怯地看他。
“别…别打我妈。”
情绪上头的顾雷听不得这句,好像顾深和她一伙。平日看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懦弱样就极不顺眼。现他竟然还敢命令他!
顾雷猛地抓紧他的头发直往墙上撞。拉回,再撞,拉回,再撞,无数次。
“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我看不好好收拾你们是不知道规矩怎么写了!龟儿子你他妈还敢过来!老子今天没打你你不舒服了是不是?!”
瘦弱的身体摔在墙上,额头已长满血花,血线流过眉毛、眼皮、脸颊,再滴在地上。他的表情痛苦到碎裂。
头好晕。他双手护住头,生理的眼泪失控地和血同流。
痛。
好痛。
“爸…别打我…”他哭着求饶。
顾雷更气,一巴掌扇他的头。“只晓得哭哭哭!你还是个男的吗?!我他妈看你这幅鬼样子就来气!”
最后。顾深眼睛红着,眼泪流着,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地双手用纸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
他看顾雷打累后正喘着粗气喝茶。
茶,一杯又一杯。
血,一张又一张。
–
顾深喜欢那把军刀。
当刀尖最利一线笔直横破中指指尖,溢出的血液如十字架般神圣。
他崇拜红色祷告。
割出骨髓里他人丑恶,释放神龛里皎洁雪体。痛呻是仪式奏歌,之后,空白、荏弱、软肢都将脱离。头颅、胴体、脏腑将被祭血清洗涤静,混新鲜空气循环。
然后他复生。
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