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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救济啊?你们家怎么了?我有什么可救济的?我不是瞅叔每天这么累死累活地维持这个家,心里不落忍么?他是你爸,你不能为了你自己的那点儿自尊心,让他整天在那个破厂子里活受罪吧?”
白洛因依旧冷着脸,“我们家的事儿不用你管。”
“你再说一遍!”顾海加重了语气。
“我再说多少遍都是这个理儿,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会操心!”
“你丫……”顾海咬着牙,到处寻么东西,最后找到一个扫床的笤帚疙瘩,指着白洛因说:“你信不信我揍你?”
白洛因怒视着顾海,不发一言,眼睛里都是挑衅,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对于顾海,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僵持了一阵,顾海用笤帚疙瘩猛地朝自己的腿上抽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走到白洛因的面前,软言劝道:“我知道这事我该提前和你商量一下,可我怕你这个倔脾气,我刚开口你就给我扼杀了。因子,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给叔联系的单位是正规经营的,不是整天看报纸喝茶,那也是凭真本事吃饭的。我总觉得叔是个能人,不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聪明的儿子呢?我就是想给叔找个好机会,让他能把半辈子荒废的干劲儿都拿出来,以后在邹婶这个老板娘面前,也能挺直腰板,对不对?”
白洛因虽然没开口,但是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心里挺纠结的。一方面他心疼白汉旗,想起白汉旗刚才那副青春焕发的模样就觉得心疼;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样理不直气不壮的,凭什么他爸的春天是顾海给打造的啊?他还没来得及孝顺呢!
顾海用手顺了顺白洛因的头发,耐心劝慰道:“你看,前几天我帮邹婶的时候,你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到你爸这就过不去了呢?”
白洛因语气挺倔,“性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白洛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现在这个社会不就是凭关系吃饭么?你身边有个关系,可以为你利用,多好的一件事啊,你怎么这么倔呢?”
“不是我倔……”白洛因拧巴着一张脸,“我也有不少哥们儿,家里有个事也经常找哥们儿帮忙,可换到你这,怎么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呢?”
是啊!怎么不是那么回事了呢?
顾海心里有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个答案,让他隐隐间有些兴奋。
“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