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节 绝境求生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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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薄情的,便道自己的儿子必然也如天下男人一般花花肠子。却不知颂臣对自己垂涎三尺的苏施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相思入骨又久病成痴。
此后,颂臣每日都在苏施窗前坐上半天,遥遥瞧了那副病容也不叹气,也不流泪,也不说话,也不搭腔,偶尔越矩,握住那柴火般的枯手就那么呆着。这下子除了床上那个,窗前又多一个病人出来,游儿又惊又怕,哭得更伤心了。冯叔一开始还劝劝,后来再着急也不敢同老爷说,就这么无可奈何由颂臣去吧。
如此五天后,苏施与死人无异了。
外面的人呼天抢地,苏施自己却像是进了一个梦,梦境现实分不清楚,醒不回来。
梦里的苏施蓬头赤脚走在一片白茫茫的冰雪大地上,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她自己。没有日头,没有风,没有云,身旁是万壑黑压压的老梅,没有开花,残干虬枝上栖了一群乌鸦,对着她嘎嘎叫唤。世界只有黑白两色,极端分明,她一身白袍融进大地挑不出来,但苏施竟然半点都不害怕,反而惬意安心心知这里没人来伤害她。
画面一转,她又瞧见云家床上那对野鸳鸯,李鹤山禽兽好色,庄玉娘浪态毕现。她不想看,但一对眼睛像是被谁钉住似的转不过头,她瞧着他们翻云覆雨,瞧着他们白日宣淫,心里十分烦躁,禁不住喊出一声:“我不看了”但那对男女仍旧动作,狂言不绝于耳,让人着实恼火。
但突然,再看下去,却见李鹤山身下那个女人的脸已经变了,模样也成了绝望愤恨,那是苏施如此熟悉的一张脸她喃喃喊了一声“娘啊”
于是沅柯的脸放大到她面前,五官扭曲,十分痛苦,伸了只手就来抓她,苏施赶紧伸手出去拉,却被甩开,瞧着娘亲被李鹤山重又扯着头发提回身下,沅柯哭喊:“阿施你在这儿干嘛还不快走快走快走”至此苏施一身冷汗,彻底醒了。
当时颂臣看完她刚刚回去,坐在床边的是哭累了睡过去的游儿。她一曲手,游儿睡得浅便立时醒了。趴过来见苏施眼珠转着有了神,哭得反而更厉害了,开口就是:“阿施你可吓死我了郎中都说你不中用了,我以为,我以为,你醒不来了”。
见苏施也不回答,游儿又哭得惨烈:“阿施,你到底是怎么了怎地能平白无故去鬼门关走上一遭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难道我不知你有心事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啊”。
苏施也不答话,慢慢把头转过来,拿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游儿,游儿莫名其妙,却见她眼神越发犀利毒辣,自己几乎胆边生毛,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