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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施这场大病自然也惊动了李鹤山。得了信儿,他便把只黄鹂鸟撩拨得在笼子里扑拉乱飞,惊声大叫,对冯叔说了一句:“病了我瞧着是心病吧”这块到口的肥肉岂能放过未免当他李鹤山太过好心。
冯叔无话,干脆对着苏施狠狠咒骂,再瞧着李颂臣私下里摇头连叹。
游儿眼睛都是肿的,天天在床边候着,一边哭着“阿施姐姐“,一边求着神灵菩萨。
颂臣他们也叫了郎中,那个年逾花甲的老头来把了脉,摸着胡子诊断:“姑娘身子无碍,但脉息微弱,盖因平日思虑过重,此乃心病,药石罔效。要她复原,还须诸位时时开解,老朽只怕有心无力”。
说罢起身拿着药匣,转身欲走又瞧了瞧那干瘪的手,摇头叹气:“才这么丁点岁数,怎的就弄成这样如此,只怕熬不住几天了”众人一听,各自心酸,游儿更是扑到苏施身上,哭得肝肠寸断。
颂臣这厢书也读不下了,一颗心仿佛被人攥着掐了一把又一把,把它搓过来又碾过去,让他如何轻松得了
哪次去探望,苏施都那么不死不活地躺着,连眼神都不曾给过他一分一毫,他却已经把苏施全部的苦难负在自己背上,恨不能把痛苦的缘由都归到自己身上。颂臣生平第一次爱一个人啊,却要眼睁睁看她如此凋零,他自然痛不欲生。
瞧她这样渐渐散了生气,颂臣想救救她,想照顾她一生一世,想让她在自己的臂膀下长长久久,含笑终老。他想求着父亲让自己娶了苏施,生老病死他都愿意担着。
颂臣这般想着便去跪着求了,但颂臣这想头也只不过成了想头他那点心思当爹的岂不是早就识破但是李鹤山觉着,颂臣这毛头小子就是贪图一时新鲜。要知道当年自己对玉娘也是要死要活,可结果呢再来一个温香软玉照样是那般手感,女人嘛,玩了几天都能抛去脑后。
有什么呢值当跟自己亲爹争一个谁知道哪天死的病秧子
李鹤山这般一思量,脸上就不好看了。他说道:“臣儿,我不曾想你对个苏施这般上心我原先对你寄了厚望,盼你求个功名光耀门楣不料你如此儿女情长,居然荒废了学业,来跟我求个女人哪个给你的胆子别说你们年纪、八字合衬不合衬,便说她那副短命相也绝不能做咱老李家的媳妇儿你想都不用想,不如回去用功的好再来为她如何如何,爹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颂臣一听,失魂落魄教冯叔架了回去,自此再不请求。李鹤山自然以为儿子绝了念头用功去了,却不料颂臣这颗情种忧思成疾。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