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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低三下四,爱一个人爱到失去全部的尊严失去自己,才会求一个男人把自己纳为妾?
这强烈的懦弱跟过分厉害的自尊心驱使阿施从来不去找他,她怕自己见到这个男人,这个爱了几年的师父,所有努力装出来的坚强都土崩瓦解溃不成军,过去最最煎熬的日子,更是在千帆过后皆不是遇见了个对自己千好万好、誓死娇宠的赵惊弦。
那六年里头连着自己跟江朗亭的那一根弦早就被眼前这个男人亲手扯断了。这断了的弦儿,听与不听还有什么不同?
苏弑不爱听也不想听,此刻更是没有什么时间听。
江郎亭见她细致又认真为赵惊弦处理伤口,又从怀中掏出来一只小药瓶子,轻轻递了过去:“施儿,这一瓶救命水给你吧”。
救命水?
阿施十分不解于是抬起头,只见江郎亭的眸子当中十分浓烈仿佛是一口空了几年的老井,里头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小小的影子,她十分犹豫心中暗中打量,谁知江郎亭又说道:“施儿?快拿着,你不是要救他吗?”
苏弑方方探手过去,那原先瘫倒在地上的朱阮阮见状也是一个咕噜爬起来,如同是一个疯子一样冲向山崖,一边跑着一边阻止道:“不,不,我不许你给她!”
她跑过来只见阿施那样茫然的神色,自己的夫君已经将那小瓶子塞进她的手中。
江郎亭弯下腰将一只大手覆盖阿施的手上,握紧了只传给她的手一股子冰凉,竟然是那样半分暖和气都没有——常人哪里有这样的!江郎亭到底是怎么了!
苏施头一回觉的有些蹊跷,也是今日头一回晓得江郎亭那不寻常。
她关切地抬起头瞧着他,江郎亭则是十分慈爱对上她:“施儿,别那样瞧我,叫我觉的自己好似是一个可怜虫。”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四周那样多的人,要自己性命的人已经安营扎寨点亮了无数火把。苏弑跪在地上,眼睛当中十分迷茫:“师父,你……”
话音未落,只见那个风风火火的小丫头已经窜了上来,抬起手就打了江郎亭一个巴掌,响亮又清脆。
四周的人都已经惊呆了,不知道这又是在闹什么。
朱阮阮打了江郎亭仍旧是不解恨,但是对着他的脸实在舍不得下手,舍不得再打第二回地三回,于是浑似是个吃了辣子的小兽一样在他身上来回撕咬,她如同是疯了一样好一番折腾。
完事再把那闹成一团的头发梳起来,一撩额头摘下面具,露出来一张十分明艳美丽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