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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疏漏。”
那女人一味撒娇痴缠:“知道了,只是”
“怎么青儿,莫非你不忍心”这话仿佛就是在蜜汁里头蘸过,温柔得就要滴下汤来。不想一个不年轻的说起好听话,也是这般情意缠绵。
“他毕竟,毕竟是我的”
“别说了,那都是过去。你可怜他,谁又来可怜咱们”男人话里好似动了火气,音调也提了上去,言语间有些不耐烦。
“你别气,我知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顶嘴”,说着,那女人拉出了哭腔:“我都认错了,你别不理我嘛”这话从一个不算年轻的女人口中说出来,总带了点不合适的味道,并不是少女那般娇憨可人。却不知这般腻歪的女人究竟生得是什么模样
“我只是不知,你骗他走了也就算了,何必非要这般狠绝”她抽抽搭搭,话问得很是没底气,生怕再招惹他一通脾气。
那人却是冷笑:“怨不得都说妇道人家。你这十多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不知道这里头的情由。我还未曾与你说过,上回他就来了一趟吧。你猜,他所为何事”
“他必定是”
“我也算谨慎,但是难说他就半点不曾起了疑心你一向知他再聪明不过,倘若此回放过,哪一日他顺藤摸瓜将咱俩抖落出来,可如何是好既然是心腹大患,那么为了咱长长久久,也只能手起刀落绝了他的活路。莫非,你还心疼他不成”男人下一句话便十分沮丧:“还是说,你压根没打算跟我白头偕老嫌良心不安还是嫌委屈”
女人闻言却放声大哭:“别说了,别说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如何便如何,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男人真真儿是个老手,见她没了骨头便去宽慰:“明知世人容不下咱们,咱就躲起来,有一日算一日也好。”
女人却不答话,只剩下啜泣,后来柔柔地说道:“算而今,我跟了你也有十来年。你待我真是千珍万爱,我已是知足。别说听你的话,此刻就算是叫我替你去死也再无不肯,我愿意。”
俩人似乎依偎在了一起:“什么傻话你愿意,我却不舍得。”
院子中的柳树十分粗大,枝条扫过窗子发出“沙沙”的轻响,不一会儿,便见个黑衣人阖上门出来,一个闪身就没了踪迹。
待他走了,一个小个子却从树冠中钻了出来,悄悄进了屋子,出来也是眨眼不见。屋子里的女人也没吭上一声,估计是使了迷药之类的手段。
天快亮了。
一支镖再次射进江朗亭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