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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仰了头,对着钻进来的一丝日光喃喃地问:“哥,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赵府。
庭院内,用木桩、苇席、杉篙等临时搭制的棚子:正八字形,前宽二十四尺,后宽八尺。顶棚高十二尺,开天窗,两边摆屏风,上面画“游龙戏凤”、“八仙过海”、“老叟戏顽童”等彩画。此外,灵棚四周挂着用白布做的花球。
苏施与张衡之只见满眼素白,哀声震天。原来,按照晋州规矩,年轻女人过世,绝不合似那些寿终正寝的停灵七日,尤其是赵大夫人这般枉死的,三日便要入土。
此时赵大夫人被人换了装裹,请画师画了像,小辈儿带着下人都跪着哭。
遥遥望去,只见一口朱漆大棺正对屋门,头前设一张小供桌,点上焖灯,摆上水果、五谷、点心等供品。另外,供上一碗装满饭菜的供品,放一双筷子。同时将香的两头燃上,横放在香架上。此外,在桌前地下放烧纸瓦盆一具,合家举哀焚纸。
一问赵的卢,方知他是去了知州府里。
再问那个报官的丫头,方知是被衙门看护起来,藏在一处宅子,只等到时候露面过堂。
他俩无功而返,回到朔玦山庄已经是深夜。
江朗亭下午得了信儿便心急如焚要去武威,谁料苏施不见了踪影。这教他又是焦躁又是生气:这都什么节骨眼了,她还不吭一声往外跑
张衡之将苏施送到客宅的时候,里头黑灯瞎火,像是睡着了。
苏施想到江朗亭,心里止不住地惊惶:自己出去了一天也不曾报备,师父该不会生气吧。
这般想着,她脚下的步子更快了,进了主屋里头漆黑一片,苏施想点起蜡烛,她摸摸索索挪到搁着烛台的桌子,方方把手伸上去便又触电一般地收回来那上头温温热热分明放着一只手。苏施抖着嗓子问:“师父是你么”
江朗亭这才亮起火,映着烛焰,苏施只觉着江朗亭那双眼泛着冷光。她本来就心虚,此刻赶紧退后一步,轻轻说道:“师父,师父,徒儿错了。”
江朗亭鼻子里哼出一声:“错错哪了你对着呢。”
苏施瞧他这是生了气,赶紧跪下答道:“我不该一声不吭就出去一整天。可是,师父,我有急事。”
“急事”江朗亭想不到有什么比自己找龙吟子还更紧要的,便问:“有多急”
“师父,我想救一条人命。”
“你想救谁我跟衡之都还喘着气呢,在这儿你还有什么生死之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