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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背靠着大门，微微卷缩着，像是那晚的她一样，双手紧紧抱着双腿，将脸埋在了膝盖里。
她长发披肩，一身t恤牛仔裤，一身简单到了极致，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遮住了所有的脸面，然而，付一馨还是一眼就给认出来了，是宋柔。
付一馨远远的杵在了原地。
坐在门口的人不知坐了多久，仿佛睡着了。
直到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又合上了，终于，卷缩在那里卷缩成一小团的身影微微恍惚了片刻后，缓缓抬起了脸来。
“一……一一……”
宋柔睁眼，看到远处的付一馨，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立马想要挣扎起来，结果，许是坐得太久，双腿都麻了，挣扎了几下，又重新跌了回去。
她一出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一抬头，一张素面朝天的脸，黯淡又憔悴，头发凌乱又枯燥，毫无半点银幕上的星光熠熠，倒像是一只在阳间飘荡了几百年的鬼，虚弱又飘渺，好似随时都要化了似的。
两人远远对视着。
宋柔的眼圈一点一点红了。
也不说话，就那样遥遥看着付一馨，眼里渐渐蓄满了水，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的模样。
付一馨见了，只面无表情的将脸偏向了一边。
良久，她目不斜视的朝着门口走了去。
宋柔挡住了付一馨的去路。
付一馨抿了抿嘴，本不想搭理。
这时，宋柔忽而伸手缓缓抱住了付一馨一条小腿，只将脸埋在付一馨腿上一声一声低低啜泣了起来。
那一声声呜咽声，委屈又难过，比幼时家里养的京巴受伤断腿后的模样还要可怜。
付一馨吃软不吃硬。
听不得人哭。
见此模样，良久，只见她将嘴一抿，终于弯腰一把捏着宋柔的胳膊，冷声道：“你哭丧呢？”
顿了顿，微微嘲讽道：“你那老相好还没死了，你哭什么哭！”
付一馨话一落，只见宋柔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付一馨握着宋柔的胳膊往上一提，没好气道：“想进来，就闭嘴，烦死了。”
话一落，她将手指朝着感应区一摁，门开了，付一馨率先一步开灯进了屋。
宋柔立马将呜咽声一停，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付一馨的背影，一边轻车熟路的跟着她踱步进了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