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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差事要做,只能草草而归。
章氏次日就病倒了,恹恹地躺在床上起不来,老林氏也跟着装死,躺着牙痛般地哼哼不停。杨洪这一趟出去又要几天,家里乱成一团,他心烦意乱,出门前向人借了几百钱交给阿菊,将家事托给她,见菩珠在照顾自己的儿子,面含愧色地道了声谢,方匆匆离去。
把杨洪弄得如此焦头烂额,菩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转念一想,现在再不好,也比上辈子那种结局要好。如此一想,也就心安理得了。只是阿菊更加忙了,两头要顾,更不巧的是,张媪又走了。她邻镇的侄儿娶亲,央她这两日过去帮忙。
那队鸿胪寺的人马离开后,驿丞没接到近日有重要人物路过需接待的消息,也就放她去了,驿中今日厨事,是阿菊和另外那个姓王的妇人在做。
天黑了,已过亥时,这时刻,福禄镇上的人家里早就黑漆漆看不见什么灯火了。
才干完了一天活的阿菊洗漱了才躺下去,菩珠心疼她累,要她趴在枕上自己给她捏肩捶腰。
阿菊有一种感觉,小女君这回生病好了之后,比从前更加体贴关心自己了,心里暖暖,但不肯,经不住她又是撒娇又是命令,终于笑着依言趴了下去。
菩珠就跪在她的身边,帮她捏着肩,又轻轻捶腰。
阿菊闭目了片刻,忽然睁开眼睛翻身起来,下去从她的针线篮中拿来一块柔软布料,示意她抬起双臂。
菩珠起先不解,看了一眼。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菩珠低头一看,明白了。
她快十六岁了,穿了一年多的旧亵衣渐渐嫌紧。阿菊细心,想是留意到了,所以要给她做新的。
她抬起眼,阿姆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她抿嘴一笑,听话地抬起手臂,让她用布料围着自己的胸口比着尺寸,忽然这时,门外有人喊阿菊,听声音是驿舍里的一个驿卒。
阿菊放下东西,披衣出去开了门。原来驿里方才刚到了几人,驿丞让她过去现做饭。
通常这种情况,就是到的人有一定的官阶或者身份,不可上剩菜剩饭。再晚也要另行起火。
这么晚了,阿姆干了一天的活,刚躺下去没一会儿。菩珠不想让她再去,跟出来问:“不是还有王媪吗?怎不去叫她呢?我阿姆只是帮工。”
驿卒赔笑:“方才到的似是贵人,我见丞官极是恭敬。又道你阿姆做的吃食精细整洁,故命我来请阿姆。劳烦了,可否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