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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认你的相貌,竟无一个能认出你来,不过这也不奇怪,你的鼻子受过重伤破了相,你的身形也跟从前判若两人了。”
贺明生:“我说下午为何突然把我叫到花园,原来世子特地找了人来指认我。”
“杀了这么多人,你就丝毫不曾后悔过?”
贺明生笑容浅淡:“不曾。”
“你与田氏夫妇有仇也就罢了,为何要杀青芝和姚黄?”
贺明生长叹一声:“她们坏了心性,活着也是害人,与其日后有更多的人遭殃,不如由我来除去这对祸害。”
蔺承佑觉得这话很新鲜,抱起了胳膊道:“哦?此话怎讲。”
“姚黄仅仅因为嫉妒就毁去了葛巾的容貌,不够坏么?青芝跟姐姐合谋坑害自己的都知娘子,不够坏么?她窥见我的秘密之后趁机勒索我,不够坏么?”贺明生摇头叹息,“葛巾毁容后日夜悲啼,姚黄和青芝却丝毫不见悔意,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险恶,日后为了逐利,只会更歹毒。”
蔺承佑:“所以你早就知道是她们害的葛巾?”
贺明生嘴角抿得紧紧的:“这楼里就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的。”
“青芝又是怎么讹上你的?”
“那就说来话长了。”贺明生抖了抖衣袖。
多年来贺明生一直在找寻田氏夫妇的下落,从南方寻到北地,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一年多以前,他终于打听到了田氏夫妇的下落。
某一日,他乔装成商人到彩凤楼里买布,碰巧田氏夫妇不在店中,他便借故向店里伙计打听田氏夫妇的日常起居,正当这时,有位毛手毛脚的下人不小心把茶泼到了他的鞋上。
适逢初秋,贺明生脚上只穿着一双轻软的线鞋,那杯滚烫的茶,透过鞋面一直烫到了他的脚背上。
贺明生吃痛不过,忙要起身离去,旁边的伙计吓得不知所措,只好将此事告诉后头的容氏,容氏回说赶快找医工,还让伙计从柜上取了一双新袜给客人。
贺明生只说不必请医工,接过袜子之后,连鞋都未换就告辞离开了。
出来后他小心翼翼走到僻静角落脱鞋换袜,殊不知这一幕被楼上的容氏看见了。
容氏因担心得罪贵客,一直在楼上留意贵客出去时的情状,不料看见了贺明生脚背上一块碗口大的红色胎记,当时就愣了愣。
容氏是越州人,来长安前一直住在越州的桃枝渡口,在她的记忆里,渡口水天一色,是个游乐的好去处,每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