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③章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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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忽然就记起这个梦了,当场就红了眼圈,下班时偷偷跑到家院子后头烧了一刀纸。
当天晚上睡到半夜,大凤又在身边捣他了:“年哥,年哥,我肚子疼。”
梦里,他居然清醒的知道是在做梦,说话时声音直发苦:“凤啊,那头过的不如意是不是?我今儿烧一刀纸了,要不明天再给你添点东西,短了什么就张口啊晓得不?”
大凤只是捣他:“年哥,我肚子疼。”
一连几天,都做同样的梦,李根年白天偷偷地哭,以为自己是想大凤想的魇住了。
又过了几天,再次做这个梦时,他忽然就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凤,肚子疼的话就趴着睡,趴着压一压,就不疼了。”
大凤沉默了一下,就在李根年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在边上撕心裂肺地吼起来:“我卡住了年哥,我疼啊,我翻不了身啊!”
李根年吓的一个激灵就醒了,身底下的褥子湿了一半,看边上空荡荡的被窝,第一次从头到脚透出一身寒意。
大凤一定是出事了。
于是那天一整天他都恍恍惚惚的,想起这一个月来诡异的反复的梦,李根年直觉大凤是想跟他说些什么,电视里不都演了么,冤死的人会给家里人托梦,让家人给报仇什么的。
李根年决定晚上如果再做同样的梦,他一定得多问点什么。
很快就到了晚上,李根年把儿子菜头哄睡着了,早早就熄灯上床,黑暗中瞪着一双眼睛看天花板,听时钟单调的滴答声,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开始默念着数羊,一只黑羊,一只白羊,两只黑羊,两只白羊……
也不知数到第几时,肘下忽然就被人捣了一下,耳畔传来大凤幽怨的声音:“年哥,我肚子疼。”
这感觉太清晰了,一点也不像是在做梦,李根年吓出一身冷汗,脖子像是被冻住了,怎么转都转不动――或者是他内心里根本就不敢转头去看:万一看到一双幽碧色或者血红色的眼睛怎么办?万一看到枕畔一脸血的大凤怎么办?大凤是老婆没错,但老婆变了鬼他也怕的。
他一颗心跳的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怎么个疼法啊凤?”
大凤带着哭音:“就是疼啊年哥,你给我揉揉。”
李根年哦了一声,僵硬地把手往身侧挪过去,先碰到大凤的衣角,然后是柔软的肘下,熟悉的像是以往夫妻夜话,他的心放宽了些,向着大凤的小腹摸过去,心中安慰自己:是梦吧,还是梦吧?
这想法下一刻便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