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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厚,构造出来的梦境真假难辨,意志稍不坚定、执念稍有过深者,都会在梦境里永远沉沦。
想要从梦境里逃出去,需要达到两个条件:一是意识始终清醒。二是假作沉沦,在梦魇对梦境的控制逐渐削弱时跳脱而出。
原来这里是梦魇勾勒出来的幻境,难怪会这么真实。衡玉想着。
她又想,这个梦境是谁期许的未来呢?
应该是她吧。
……原来是她啊。
“小姐,把牵红的另一头给姑爷。”春秋见衡玉一直站着不动,小声提醒道。
衡玉回神,松开了悟的手,将攥在手中的牵红抛给了悟,自己只握着一头。
了悟接住牵红时,低下头扫了牵红一眼。
红绸上面被掐揉出来的褶皱相当明显。
他下意识用指尖抚平褶皱,但抚平些许,想到自己也要攥着牵红,就无声笑了下,放弃掉这一无用功。
这里的婚嫁习俗不知道是沿用什么时候的,并没有民间跨火盆这一项。
他们携手,并肩走过宾客的注视,并肩跨过高高的门槛,并肩绕过长廊步入装饰喜庆的大堂。
这一段路并不长,两人走得很慢。
衡玉身上的嫁衣是六个绣娘用了半年时间赶制出来的,长长的裙摆迤逦在身后,擦过地上的雪花而过。红白交织,于是这一抹红就成了天地间的艳色,慵懒而妩媚。
走进大堂,里面贴满‘囍’字。
衡玉这具身体的父母坐在高堂上,亲族都坐在旁边围观,见证这一对新人拜堂。
如果撇除掉这个世界只是幻境,这一场婚礼,的确称得上是被众人祝福着。
衡玉突然侧头看向了悟。
红盖头遮住她的视线,她看不清那人的眉眼,只能低下眼透过缝隙,看他的红色衣摆。
司仪在说着庆贺的话,衡玉没注意听。
她就是有些懊恼。
如果知道婢女口中的‘姑爷’是他,她不会随随便便挑掉红盖头‘囍’字的线头,也不会胡乱把口脂和脸上的腮红蹭掉。
旁边的人察觉到她不专心,轻轻扯了下他那头的牵头。
衡玉乖乖低下头,听着司仪继续说话。
“……伏愿结凤仪之好,贺琴瑟之欢。”司仪正好说到最后一句贺词。
接下来就是拜堂。
司仪说“一拜天地”,衡玉迟疑片刻,还是没有主动跪下去。直到她感觉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