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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瞧付姝妍与五妹妹,哪个在府里不是乖乖听话,哪个得真心相待了?”
尤其是付姝妍,她犯下大错是不假,可父亲那日在宫中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也着实令人心寒。
平日他最疼爱付姝妍,尚能待她如此,往后也未必不会这样待自己,那与其嫁到高门显贵里步步惊心,不如顺了自己的心意,嫁个如意郎君来得称心如意。
陶菊似懂非懂,却又疑惑道:“可姑娘往日里不是常说,往后定要嫁个模样俊朗的郎君么?”
这岑太医,虽不说丑陋,那也比不得姑娘在俞州时念叨的什么李公子、金公子等,至多,算个清秀罢了。
付姝云顿了顿,目光落在窗边的兔子灯上,轻轻道:“我以前不知,这世上能有男子在你磕着碰着、小伤小痛时那般体贴入微,还以为这世上男子,都像父亲那样呢……”
正此时,窗边忽然传来两声哨声——
付姝云猛地抬头,愣了一下,急急忙忙抓起妆台上的珠钗耳饰,“陶菊,快,快给我重新带上!”
须臾,付姝云偷偷支开偏门,果然见岑寅一身藤青色立于门前。
她三步两跳地过去,“你怎么来了?太后不是命你照顾皇后饮食么?”
“都备下了,放了职,顺道瞧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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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辰,付茗颂已宽衣躺下,身边的男人依旧是手心搭在她小腹上,即便是睡梦中,依旧会时不时摩挲两下。
姑娘轻轻撇开他的手腕,翻了两个身,挣扎了一下,还是慢吞吞挪坐了起来。
她掀了被褥,跪在金丝棉被上,两只胳膊绕过男人的上身,抬起一只腿,正要垮过去——
倏地,闻恕睁眼,下意识捉了她的胳膊,险些绊倒她,幸而及时扶住姑娘那金贵的腰。
这么一吓,闻恕也吓醒了。
他起身道:“怎么了?”
身侧的人吞咽了下嗓子,揉了揉小腹道:“有些饿了。”
这一个月以来,头一回从她口中听见“饿了”二字,闻恕愣了一瞬,揉了揉她的脸,“等等。”
说罢,他便披了件衣裳,起身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