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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带回汴京。”王彦一手扶着宽大的袍袖,一手给赵行德烫洗了茶杯,斟满茶水。赵行德见状,也端起茶杯,先在鼻端嗅了一口,然后不顾茶水滚烫,一饮而尽,闭目细细品味茶香在口鼻内蒸腾扩散,只觉得浑身舒爽,精神倍增,片刻之后,方才睁眼赞道:“好茶!”
王彦见行德处变不惊,赞道:“在河北大营,到难得碰到元直这样的茶道中人。”他自己饮了一杯,方才缓缓道:“我乃河北行营行军司马王彦,亦是皇城司锦檐府河北统制官。”皇城司与锦檐府乃是普通百姓闻未所闻的,但赵行德在宋安那里知道些皇城司的事情,闻言并未大惊小怪,只举杯敬道:“晚生太学庠儒赵行德,河北军前效力,还望王大人多多照拂。”王彦这个名字,他总觉得隐隐有些熟悉,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说过。
王彦微微笑道:“不必多礼,我与晁补之是多年的故交,与令尊赵侍制也有过数面之缘,算是你的长辈,没有沈大人的关照,也不会叫你在河北受人陷害。”接下来,王彦向赵行德解释道,赵行德身为太学上舍甲等头名,未授官职被发到河北军前效力,显然是有人与他为难,但皇城司勾当官沈筠明白知道官家对行德有栽培之意,便示意王彦在河北这段时间关照行德,勿要让他被人害了性命。
梁师中、童贯与沈筠皆是宦官出身,不免有些同美相忌。丞相蔡京与参知政事赵质夫都推举童贯出掌河北大营,沈筠就偏偏要保下这个被两位丞相所打压的年轻人。若是童贯秉持了他人意图加害行德,皇城司至少也要拿他一个把柄,以备后用。但偏偏锦檐府河北统制官王彦乃是赵行德的长辈故交,也就借势将这事应了下来,锦檐府的事务极为庞杂,交接一天两天可以,一年半载也可以,只要童贯不催,王彦准备一年后亲自将赵行德带回汴京。
从四海楼出来,晚风一吹,带着一股又潮又腥的咸菜味道,满城到处是叮叮当当铁匠铺子的锤响,赵行德回头望望,灯火通明、高大巍峨的四海楼之旁,周围房舍最多只有两层,绝大多数都是一层的房屋,还有不少简陋的棚屋沿街搭建,漆黑的街道上没有灯笼,照路全靠从各家窗户里透出的微微的灯火,而大名府的路面也是坑坑洼洼的,臭水坑随处可见,偏僻的墙边总一股尿骚臭。
大名府也算是名城大邑,望着这行人稀少的街道,与繁华的汴京,相差不可以道里计。难怪官员都眷恋都城,不愿外地为官,赵行德摇了摇头,虽然他在汴京居住的时间不算太久,可也对那座繁华的都市生出了难舍的眷恋之情。
“书生总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