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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的手,牵握着。
我哥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笑笑:“行吧,不算特别顺利,不过迟早会好的。今晚回家加个班。”
“会好的。”我回答他。
我趁他不注意直接把车开到医院,我哥两条长腿支在车门里面不下来:“至于来医院吗?涂点药膏就行了,我着急回家赶工作,咱先吃饭去。”
我连扯带拽把他揪下车,号陈星哥已经帮我挂好了,到了医生面前我把我哥推到椅子上,跟医生说:“我是他哥,他等会要是疼哭了您别笑他”。
医生暼了一眼我身上的校服,又瞥了一眼我哥身上的西服,乐了。我哥也跟着乐,舔着嘴唇笑,悄声提醒我“宝贝,过了,过了。”
他委婉地告诉我我现在的举动有点用力过猛。我觉得并没有,等我逮住机会操他一顿,他就知道什么叫用力过猛了。
医生骂他不早来处理,同时给他洗伤口上的脓液然后消毒,我哥一声不吭低头玩手机,我紧张得满手都是汗。
临走我哥左手小臂裹了一层薄薄的透气纱布,我终于松了口气,走出医院时摸索着去牵他的手,指尖刚触碰到他,就被抓住握进了手心里。
他把我推到车门上靠着,双手扣在我身体两侧,微扬下颌打量我:“今天太阳打哪儿出来了,你还是我家小琰吗,把我气人撒泼捣乱使坏的作精小琰还我。”
我无法再还给他。
我发现人并不是逐渐长大的,可能在某个风雨交加的深夜被雷声惊醒,想被人抱在怀里哄哄,却发现一直充当保护者的那个家伙也在捂着耳朵发抖,人就突然长大了。
我开车带他回家,他靠着玻璃窝在副驾驶睡觉,西服皱巴巴堆在身上,怀里抱着我的花。我偷偷拽出花束里的卡片,用笔在上面写:“送给亲爱的哥哥段锐。”
我想了想,涂掉了上面那句,又写“送给宝宝段锐。”
思考之后又被我涂掉了。
最后卡片被我涂得乱七八糟,仅剩的字挤在缝隙里——
“累了就和我接吻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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