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郁难解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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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她也逐渐明白这些云雨之中并无感情。
主母不喜,婆婆厌弃,夫妻感情淡薄,这些事情都无人诉说,只能埋在心底。
她阿娘早逝,只她一个孩子,和众姐妹也不亲密,所以在娘家中无人诉说。
无论是侯府,还是外边的所有人,都让她压抑得无法喘息,渐渐的,梦中的自己逐渐消瘦。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眼中没有了任何的光亮,形如枯槁。
不再盼着侯府的人对她有所改变,不再盼着日子能好起来,更不再盼着丈夫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成婚第三年,年仅十九岁的她郁郁而终。
梦中她的离去在侯府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在梦中她曾看见过尚书之女问过沈寒霁,问他可曾对亡妻有过一丝愧疚。
他答,未曾。
尚书之女继而追问他可曾对亡妻有过半分喜欢。
梦里边的夫君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梢,淡淡道:“她与我而言,只是妻子。”言外之意,并无半分喜欢。
温润的声音此时却显得凉薄了起来。
话本中还有一句话,犹如汹涌的潮水,狠狠的击打在温盈心底,让她透不过气。
那段话是——在沈寒霁的记忆中,他的亡妻温氏总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不争不抢,几乎让人忘记了她的存在。不在了数年,他几乎都记不清她究竟长什么样了。
她离世的第八年,官拜宰相的沈寒霁依旧未娶。
至于他为何不续娶,温盈虽不知原因,但也知道不是在记挂她。将来他究竟有没有续娶,她也不知道,因为他成了宰相那时她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怔忪的从床上坐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片湿润。
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梦,太真实了。
屋中空荡荡的,这是她成婚近两年来,不知独守了第几回的空闺。
沈寒霁说卧榻之侧若是有人,总是难以入眠。
这些独守空闺的夜里,她总是说服自己——若是同寝,他会睡不着,休息不好便会在念书上出错,也会拖累他。
温盈不是闹腾的人,她总是默默的顺从着。
可现在看着这空荡荡,静得没有半点声音的屋子,许是因做了个乱梦,所以心底堵着一口气,怎么都不顺畅。
这口气堵得让人想哭。
温盈的确哭了。抱着双膝,把脸埋入在膝间,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