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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包厢里,三人围着一张长案而坐。
“在下顾廷烨,在家行二,先前之所以隐瞒姓名,是不想泄露行迹,是以才以白为姓,还望二位见谅!”
“好说好说,在下徐章!”
“在下盛长柏!”
俆章和长柏也拱手礼道。
三人之中,唯有顾廷烨已经束发,俆章和长柏尚且年幼,还没有表字,是以便只能互通姓名。
对于顾二郎先前隐瞒姓名一事,徐章和长柏虽有些奇怪,却也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那日后我们是叫你顾二郎还是白二郎?”徐章笑着问。
顾二道:“叫什么都一样,白姓乃是外祖姓氏,便是叫白二郎也无妨,直接叫二郎更好,听着还觉着亲近些。”
“一个顾家二郎,一个盛家二郎,又不打不相识,我瞧着你们俩倒是挺有缘分的。”徐章打量着两人,开玩笑说道。
顾二点了点头,想起昨日在盛家的行事,颇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我与长柏一见如故,确实是不打不相识。”
说着便端起酒杯,又道:“昨日之事,非我本意,实乃是受了袁家大哥所托,此番南下扬州,多亏了袁家大哥我才能隐匿行踪,安然抵达江都,实在是不好推脱,却没有考虑到盛家的颜面,是我的不是,顾二在这儿给两位兄弟赔罪了!”
说罢便举杯一饮而尽。
长柏道:“既已经说清楚了,那就揭过便是,此事大家都莫要再提。”
“都莫要再提!”长柏都释然了,俆章自不会再纠结。
三人又复举杯对饮,脸上都露出笑容。
少年意气,最是容易投契。
不一会儿,小二便陆续上菜,直至摆满了一大桌香气四溢的菜肴。
“我来扬州也有几日了,唯独对这间酒楼的菜式情有独钟!”顾二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一应菜肴,有些感慨似的说道。
“我自幼在东京长大,也算是吃遍了东京城里头大大小小的酒楼食肆,原本以为樊楼便是这世上最顶尖的酒楼了,未曾想在这江南之地,竟然还有这么一家得味楼,在菜品上便是樊楼也要略逊一筹呀!”
“樊楼之名,天下皆知,我等虽偏居扬州,却也早有耳闻。”长柏这话可不是恭维之语,汴京樊楼,说是举世闻名有些夸张,但在这些世家豪族,官宦人家的圈子里头,确实素有盛名。
“是呀,只是可惜却一直未曾亲眼见过。”徐章也曾听老太太说起过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