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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意心头一阵猛跳,他果然是来送解药的,低头看他的手,哪知两手空空。
解药呢?她无声瞪着他。
蔺承佑笑道:“滕玉意,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能不能说话,自己不先试试么?”
滕玉意一惊,下意识清了清嗓子,这才发现喉间那种异感不知不觉消失了,她试着吐露字句:“咦,什么时候解的——”
当了几日哑巴,冷不丁从唇齿间溢出两个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早上我就让绝圣和弃智把解药给你了,你自己不肯说话,怪得了我么?”蔺承佑一脸无辜。
滕玉意一愕,原来是那粒水粉色的药丸,这厮当真坏得没边了。给药却不说明缘由,她怎知自己能说话了?
亏她刚才准备了一大通话拦住蔺承佑,他当时面上一本正经地听着,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她觑他一眼,好不容易解了毒,眼下忙着确认真伪,也就顾不上与他斗法了,试着体会了一下,自觉除了稍有涩滞感,并无明显不适,便甜甜一笑:“多谢世子。”
她嗓音尚未完全恢复,说起话来不如往日清甜,然而眉眼灵动,显然心情大好。
蔺承佑注视她表情,坏笑道:“这解药最忌饮酒,阁下要是不喝那么多龙膏酒,估计此刻已经完全好了,可惜王公子太贪杯,我好心劝你少饮点,结果拦都拦不住。
滕玉意笑不出来了。
“好了,醒酒药送到了,王公子早些歇了吧。”蔺承佑一本正经“嘱咐”了一句,转身扬长而去。
他一走,程伯和霍丘从后头出来:“小姐,你的嗓子……”
怎么突然就好了。
滕玉意信口胡诌:“这病本因风寒所致,白日就好了许多,听说龙膏酒有些散寒之效,我晚间喝了不少,应该是把寒气都逼了出来。”
程伯仍是满腹疑团,但也知道以小姐睚眦必报的性子,若是被人害得不能说话,实在没理由替人遮掩。
滕玉意再次清了清嗓子,欣然道:“程伯,快帮我弄点醒酒汤来。”
绝圣和弃智忙着在房中画符,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抬头看蔺承佑进来,连忙拥过去:“师兄,滕娘子身上有玄音铃,我们要不要再给葛巾娘子和卷儿梨的房外多贴些符?”
蔺承佑坐在桌后,捉袖研墨:“就凭你们画的这些符,贴一百张又有何用?充其量挡挡小鬼,给尸邪挠痒痒都不够。”
说着放下墨搥,冲绝圣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