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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了几下。
是叫她起床的时候,牵的手。后来看她手太凉了,暖着暖着他自己也睡着了。
她睡意浓着,看着牵着的手,傻兮兮的笑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他:“周行叙,你牵我手。”
周行叙恩了一声,也没什么好辩解的:“我本来还想给你脱衣服的。”
话讲得太直白反而不能叫人想歪:“等会儿下了车,你就知道冷了。”
手最后还是松开了,薛与梵两只手温度完全一个天一个地。看着车窗外那个正随着寒风摇曳的樟树,薛与梵吸了吸鼻子:“慷慨赴死去了。”
他笑着从车后排拿了条围巾给她:“系上吧。”
一条灰色格子的围巾,手感摸上去很不错,用不同颜色细线编织出来的品牌logo,富贵得很。
围巾对她来说稍微有些大了,薛与梵解开安全带,提醒他回去路上小心。寒风阵阵,薛与梵将脸埋在围巾里,全新的围巾没有什么味道。雨夹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只留下湿漉漉的地面。
走了几步之后,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他还没有走。
在她频频回头下,手机响了。
【周行叙】:不冷吗?走这么慢。
她用手臂夹着苹果,很给面子的大冬天站在风头里给他回了信息。
【薛与梵】:知道了。
看完这三个字,周行叙再抬头,那抹清瘦的身影小跑着穿过路障的铁树跑到了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宿舍楼下。
重新发动车,周行叙正准备挂挡离开时候,隔着有些远的距离,他看见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早起的周景扬。
他的视线刚从薛与梵身上离开,然后落在远处的自己这里。
接到周景扬电话的时候,周行叙校门口都没有到。
电话接通的时候连称呼都省掉了,像是审犯人一样张口就是质问。周行叙观察着车况回答起来语气听着漫不经心,所以显得有些故意。
“你不相信我说得没什么,你就自己去问她呗。”周行叙就是笃定薛与梵懒得搭理周景扬。
事实也是如此,等他挂了电话在家里补完觉之后,连霍慧文都打电话来问了,说突然好端端怎么周景扬身体又不舒服了。
周行叙拿着手机进浴室洗澡,那周景扬从小的胡诌的话,不顺他心意了他就用这招,屡试不爽。
周行叙随口着霍慧文敷衍:“不知道,可能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还是太爷爷太奶奶又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