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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线。
那时候薛与梵不会想象到几年后,自己的生日和与他的结婚纪念日以及孩子的出生日期会一点点的充实这条黑线。
不过彼时的薛与梵很羡慕,羡慕他活得这么随心所欲。
想玩乐队了,能不顾爸妈的反对,抗争倒底。
她别说纹身了,就是做个美甲都要被奶奶啰嗦。薛与梵说着说着把手机放床头柜上,扯了扯被子,平躺在床上,跟他盖着一床被子开始侃大山。
说起奶奶的教育观点后,薛与梵还不忘特意去看周行叙的表情,见他也一脸震惊和不理解后,薛与梵松了一口气:“我以前和我二姐说,我奶奶如果知道茶达里应该会义无反顾的让我们穿上。”
怕周行叙不知道茶达里,薛与梵告诉他是一种阿富汗人的衣服。衣服一直长到脚踝,连面部都会遮住,人的脸在网面的布料之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会露在外面,就像是一件蒙面长袍。
“你哥当时告诉我,说你特别离经叛道,我就在想……”薛与梵说着一顿,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侧着身子,面朝着他。
在夜晚和床上的加持,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和他像是一对寻常夫妻睡前的交谈。当然这种轻声细语的交谈内容绝对和孩子的学习无关,否则轻不了声,细不了语。
周行叙偏着脸看着她,他开的是小夜灯,灯光不亮,从他那侧照过来,他的五官一半隐在昏暗里,一半清晰明朗。
薛与梵继续说:“我就在想……不错,就你了,很符合我的要求。”
说完,他笑了。重新将脸偏过去,视线落在天花板上:“所以你就是这么在床上激励一个第一次但是符合你要求,光为了你离经叛道当了个工具人的我?”
“别这么自我贬低,你不也报复你哥了?”薛与梵也躺平,不过又问:“我点评的那些话打击有这么大吗?”
“你小时候没因为不会说话挨过打吗?”
薛与梵摇头:“我小时候很招人喜欢的,我妈妈是补课中心的老师,我没办法,嘴巴得甜,成绩得好这样才能当我妈的活字招牌。”
“嘴巴甜?”周行叙仿佛听了个笑话,床因为他笑,颤了两下。他继续笑着的时候,薛与梵抬脚踢过去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为了平复:“薛与梵,谁告诉你的?”
薛与梵没把踹他的脚收回来,以防止这个人继续说些不好听的话,到时候不用读条,直接把他踢下床:“我妈妈同事,我以前老师,每个人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