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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来我发现她活着比死了更方便,就这么一直让她活下来了。”
说着说着,奥泽暴就带着一种饥饿感张开了嘴,咬在他的耳朵上。她好像是想把他也当成便携食物,把左耳朵连着银刺一起吃下去。
宁永学提高了声音:“我该叫你什么?”
听到这话,她把尖牙从上面划过,留下一道潮湿的血印。宁永学觉得又痛又痒。
“我这样的东西没有名字,”她舔了舔鲜红的嘴角,她满口尖牙看着就跟锯齿一样,“现在也只是条灰不溜秋的野狗而已,想怎么称呼都随你的便。而且我吃过什么东西就可以成为什么东西,哪怕你现在叫我曲阳也行,只要我想,我就能当一阵曲阳。”
“灰狗行吗?”
“不行,还不如奥泽暴。”她说,“你起名的水准和你表妹一样庸俗不堪。”
“不行就不行吧,我想去看眼那边。”
“你的爱人?”她问。
“我希望她是。”
奥泽暴用力把他腰部一勒,就在满天风雪中往上跃起,落在树梢上。她带着他从枝头往另一处枝头跳跃,简直像是在翱翔。
天色阴暗浑浊,暴风雪也刮得很酷烈,但是没冲去多少她身上的气味。那些味道难以描述,可能比他至今有记忆的异性身上的气味都更浓烈,而且浓烈得多。
老实说,他没找过比自己更矫健、个头也更高挑的类型,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个奥泽暴的人类形态也太夸张了,至少也有两米多。面前一条大瀑布从面前落下,汹涌强烈,这家伙原地站定,往上眺望,满头长发如旗帜一样往后飘扬。
思考间,奥泽暴已顺着一条瀑布逆流而上,蹬着长满青苔的石头到了顶部,不过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她提着宁永学张望了一阵,然后把他扔在地上,一脚把他嵌歪的左腿膝盖踹正,发出咔嚓声,然后又是右腿膝盖,最后是左臂,不过忽视了她分裂交错的右臂。
她像头狼一样在旁边俯下身,弓着脊背,似是观察踪迹,若不算她缺了的左臂,她差不多是四肢着地了。
铁链在她脖颈的项圈上垂落下来,哗啦啦地撞击着卵石。
“好,不错,”奥泽暴点头说,“看来这边也有场分出生死的搏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爬到他上方,用犬类一样的舌头舔了下他染着血的脖子,她似乎很想按她对待曲阳的方式把他也给吃了,毕竟刚才她说过,宁永学表妹也只是个便携食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