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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很自然。”
“我在跟你讨论真实和虚假,你却在想这种事......”
“不行吗?不行我就道歉。”
“这种道歉太廉价了,我不需要。”薇儿卡摇头,“当然我也没说不行,反正你这话也很敷衍。”
“不,一点都不敷衍。”宁永学扬起眉毛,“我说得非常认真,可爱的程度多了一点五倍,我还能再加九个小数点位给你精确到十位。”
“老土,而且我也没让你胡编个倍数出来。”
“好吧,不开玩笑了。”
“是因为你不想听了吧。”薇儿卡说。
“我承认我听得头晕了,我得想办法忽悠过去。我很抱歉,请薇儿大人原谅我。”
“至少你比以前听得久了点。”
“耳濡目染。”宁永学表情很沉痛,“每次你逼我看文艺作品,完事了,你都要问我谈感想和心得,说得不对就打回去再看一遍。”
“这是你找我用实验室的报酬,”薇儿卡指出,“再说你不也用它们骗了不少伤心女孩吗?最近文艺青年的名声越来越恶劣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虚假伪劣文艺青年。”
她说着又笑了,依然是一贯那种活泼又温和的方式。
“最功不可没的是你自己吧,阴郁惊悚派的文艺女青年。”
他们的对话逐渐轻松下来,不过,也只是让她把自己真实的一面遗失在阴暗处而已,迟早会被她找出来。
眼下时代剧变,技术是一方面,战后的思潮也是一方面,总有薇儿卡这样的人迅速吸纳新思想,义无反顾投身其中。
和西方相比,中都各地偏向传统保守,萨什也好不了多少,环境既容不下也理解不了她的追求和痛苦,到最后,她就变成了自己折磨自己的人。
也许薇儿卡永远都不可能变回温顺的乡下少女了,即使满心迷茫,她也不可能愿意回到过去无知的幸福中去。
说是逆反也好,说是自寻折磨也罢,这就是她生命和精神的一部分。鸟已经出壳,过去温顺、安宁的童年世界就是这个壳,出壳的过程,就是打碎过去的世界的过程。
这天晚上,宁永学没睡,枕头在地上放了一夜,他便把胳膊给她枕了一夜,肌肉都麻木了也没动过。他不时在她梦呓时拍打她的脊背,梳理她的头发,希望她能在幽蓝色的灯光下睡得安详些。
第二天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薇儿卡醒了,但是她既没动,也没起身。大约闭着眼睛在他身上靠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