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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啊……”
“谁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天到晚闷着。”
高长寿说着,与三个家臣拿茅草铺了地铺。
这租借的民宅哪有那么多房间与被褥,他又怕离得远了妹妹不安全,也就只能这般对付着歇一歇。
……
那边屋内,高明月独自坐了一会,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就恼了。
她闷闷不乐地伸手去解了面巾,忽又想到李瑕已经两天没说那个故事了……
次日,高长寿早早起来,他要抢在聂仲由之前与李瑕谈一谈。
他们约好午时在一个叫顾桥的地方碰头,高长寿提早半个多时辰就赶到了。
他算过,桂集镇离顾桥最近,李瑕会比聂仲由早到。
然而,盼来盼去,林子、刘金锁等八个人到了,却没见到李瑕与聂仲由。
“他们人呢?”
“哥哥与李兄弟在后面聊着呢!”刘金锁大声道。
……
李瑕走在小河边,捡起一块小石头打了个水漂。
“你若问我的意思,这才走了一半路程我们就伤亡过半,转道回去是最好的。”
“事情没办完,不能回去。”
“太危险了。”
聂仲由语气坚定,道:“不管多危险也得继续走。”
李瑕道:“我都不知这次去开封要办什么事。”
聂仲由停下脚步,看向李瑕,问道:“陆凤台、高长寿都想招揽你,你是怎么想的?”
“太小了。大理国太小,陆凤台的官也太小。”
“这一路上你为什么不逃?”
“我父亲在你手上。”
“不在,你父亲失踪了。”
“哦。”李瑕沉默了一会,想了想,问道:“他怎么失踪的?”
“李家失火了,别的我不知道。”
“哦。”
“你不必遮掩,我无意管你父子得罪了谁。”聂仲由道:“我只问你,为什么不逃?”
遮掩?
李瑕瞥了聂仲由一眼,眼神颇为复杂,又有些无辜。
“我逃到哪去?”
聂仲由心想你隐姓埋名躲起来未必不行,前提是……吃喝住行就别那么讲究了。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聂仲由问着,又补了一句,“除了鸡蛋、牛乳,有什么真的想要的?”
“好久没吃牛肉了。”李瑕低声喃喃一句,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