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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晚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一方面是因为太过兴奋，一方面也是因为大家其实都有点后怕。
毕竟，那可是成百上千头活尸，就算生存环境恶劣的埃隆德人一辈子也顶多见两三次，类似这样的事，再多见几次的基本都死定了。
当众人三三两两散开休息后，艾文将有关卡杨的信息告诉阿芙蕾蒂雅，同时他也建议不要让这个消息被第三人知道。
毕竟对于这种暗中达成的协议，隐藏其存在也是协议中不成文的一项，阿芙蕾蒂雅固然可以相信，但改良派的其他人，艾文可就不确定对方到底是否值得信任了。
要知道，尽管被多方势力排斥打压，但亡灵派系依旧是个历史悠久的派系，最早甚至可以上述到埃隆德建国初期。
他们有很多办法控制住普通人，也可以凭借比其他人更长的存续时间，用长达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远期计划培养一个可以深埋许多年的间谍。
“卡杨·保卢斯。”阿芙蕾蒂雅皱了皱眉。
印象中对方是个总是眯着眼睛一副假笑表情，对自己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恭敬，但又不像那些谄媚之人一样别有所求的奇怪家伙，有时候甚至会有带着愤恨的表情望着她。
“他可以信任吗？”长公主不确定地问道。
“与信任无关，顶多只能算是互惠互利罢了。”艾文对此非常清醒，他从来不会寄希望于对方遵守承诺。
相反，让自己强大到别人不敢甚至不愿意背叛才是真正王道之举。
“看他之后的做所作为吧，和一个陌生人谈信任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事。”
“还有那个诅咒。”阿芙蕾蒂雅罗有所思；“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与我以往知道的亡灵诅咒都不相同，虽然也是依靠负能量驱动，但其中似乎还有什么秘密。”
“因为那并非人类制造的诅咒。”艾文言简意赅地说道。
“并非人类？精灵？矮人？还是说大荒林那些人外种族？”阿芙蕾蒂雅露出不解的神情：“虽然大荒林的萨满中也有专精诅咒的流派，但没听说他们擅长操控负能量啊。”
“你想错方向了。”艾文摇摇头，然后抬手指了指正上方。
“那种诅咒来自‘外面’。”
“外面？外面！”阿芙蕾蒂雅一开始还有些迷惑，但随即她迅速想明白艾文的言外之意是指什么，于是脸色忽地一变，这才意识到事情的真相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
“哪一个？”尽管周围没有人，但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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