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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他捂住耳朵,但那声音无孔不入,听了久了,他心里愧怍得发酸,逐渐他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满脑子都是“不,不可能”。周围阴气加重,他毫无所觉,有东西靠过来,他也全无反应。不知不觉间,一只染满鲜红蔻丹的手欺了过来,慢慢贴近他胸前,轻轻拨弄他的前襟,眼看要刺破他的衣裳了,蔺承佑出其不意扣住那只手,掌中变出一把匕首将其一削两断。
这个变故来得太快,那东西来不及躲闪,凄厉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匕首向上一挑,迅即刺向它的脸,蔺承佑厉声道:“就凭这种破绽百出的把戏,也想迷人心智?”
他可没忘记尸邪只能利用活人的记忆做幻境。如果阿孤已经死了,尸邪如何能获得死人的这段记忆?
如果阿孤还活着,尸邪却说谎称它死了,那就更说明这一切只是尸邪单方面臆造出来的假象。
尸邪释出浑身阴气逼开蔺承佑,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它那张娇俏的脸蛋被那尖锐的法器划出了好长的伤口,瞬间就破了相。
它举起残断的双手,恨不能叫破喉咙:“你这恶贼!竟敢划我的脸!”
蔺承佑只觉一股冷得刺骨的阴气直逼面门,急忙翻身一跃,尽管跑得甚快,仍被震得浑身一木,好在有火玉灵根汤帮着固元辟邪,气息只乱了一瞬,很快就调匀了气息,。
蔺承佑抬手就射出一箭,只恨到了这当口,尸邪的獠牙仍不见踪影,那根银丝早已准备多时,却迟迟不能扔出去。
他一面思量对策,一面迅速打量四周,廊道的灯依旧熄着,院子里不甚明亮,好在尸邪阴力一散,月亮总算不再被黑云遮蔽。借着惨淡的月光,他瞧见两位道长端坐树上,好似陷入了幻境中,廊下的绝圣和弃智摇头晃脑,也痴怔得像呆子,至于萼姬等人,更是穷形尽相,要么揪着衣襟鬼哭狼嚎,要么在地上爬来爬去。
他眼里火星子四溅,就知道会是这样,尸邪迷惑人的手段防不胜防,哪怕做了诸多准备,大伙还是着了道。
他焦灼地望向对面,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好在滕玉意还清醒,不知是有俊奴相护的缘故,还是她心性本就坚毅过人。
滕玉意和俊奴站在屋檐上,焦声道:“世子!
“程伯和霍丘是不是被蛊住了?”蔺承佑高声问。
“是!”滕玉意脸色难看,“无论怎么叫喊都没反应,推搡也不动。”
“刺破他们的天池穴。”蔺承佑飞身一纵落到树梢上,正要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