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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仪的包在沙发上。
看着宁柔那张苍白净秀的脸,她猛地记起一个月前,因为自己拿走洛真的照片,对方在太阳底下苦站了两个小时的事。
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当初偷拿照片,是因为她觉得宁柔配不上洛真的喜欢。
洛真那么爱宁柔,为了宁柔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千里迢迢地从海市来到热如火炉的垣乡,一待就是十多天。
可宁柔呢?
宁柔不仅背叛了洛真,还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这让她觉得不甘。
为洛真不甘,也为她自己不甘。
不甘洛真爱上这样的女人;不甘自己比不上这样的女人。
她认为对宁柔的‘惩罚’是正义的,所以在偷走洛真照片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但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彻头彻尾的错误。
只是一张照片,就让宁柔心甘情愿在盛夏酷暑的折磨中煎熬了两个小时。
裴仪扪心自问,如果是她,恐怕三十分钟都坚持不了。
她不可能不为自己那一天的行为感到后悔。
因为,就连宁柔的女儿,也是洛真的亲生骨肉——
宁柔冒着被抓的风险,为洛真生下了一个女儿。
裴仪无法否认,她确实做错了。
不管她和宁柔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她一样错的离谱。
承认自己判断失误、做出错事、伤害了无辜的人,需要很多勇气。
更不用说,她的父亲周如光,还将宁柔囚禁在实验室二十多年,对宁柔做出那么多可怕的事。
越想,她的心,就越发自责难当。
大厅的音乐声嘈杂不堪,将她的声音淹没在其中。
幸好走廊上有灯,宁柔分辨她的唇形,总算看出她在说什么——
“抱歉。”
“请你等我一下。”
莫名而来的一声道歉,让人摸不着头脑。
宁柔睁了睁眼,还没来得及应答,就见裴仪转身朝着角落走去。
似乎,是去拿东西了。
怎么想,宁柔都想不到裴仪要还给自己什么。
她没有离开,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
裴仪回头时,看到的就是宁柔站在黯淡昏暗的过道下等自己过去的场景。
宁柔的唇,微微抿着,腰背挺得笔直,上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黄色短袖,看上去有些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