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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工作信息、人际关系、住所变动,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男人的声音低沉平静,却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猝不及防砸在了洛真心上——
宁柔怀孕后一个人在乡下住了一年,分娩的时候竟然没有去正规医院,甚至于连户口都没有给孩子上。
那个男人,究竟是有多坏,多没有良心?
洛真耳边嗡嗡声响个不停,再睁眼时,眼眶已有些红了。
座前的空调正对着手腕,源源不断的冷风带来一股渗人的凉意。
许是觉得冷,她轻轻喘了一口气,衬衫下的锁骨随着胸口起伏微微颤了颤,心脏瞬间一片凉意。
她几乎不敢想象宁柔孕期那十个月是怎么度过的。
茶餐厅里,女人仍在忙个不停。
一个桌子收拾干净,马上又有另一个桌子等着收拾。
怎么做得完呢?
泔水桶里的剩菜越来越多,她已经快要提不起了,走路的时候,步子异常地慢,背影也颤颤巍巍的,两只手臂即便藏在宽松的工作服里,依旧能看的出来在不停颤抖。
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就好像生活压在她肩上的重担,明明那么重,却怎么都没有把她压垮。
一个什么都不会,连字都不认识的单亲妈妈,带着一个生病的、连户口都没有的四岁小女儿。
不做,哪里有钱吃饭交房租?
不做,哪里有钱送女儿上学治病?
一天打两份工,真的是宁柔不愿爱惜身体吗?
她只是不得不做。
一切的拮据与窘迫,到了这一刻似乎都有了解释。
洛真不敢再看,红着眼睛将视线收回。
莫名的,鼻子就有些酸。
说话的时候,情绪也无法冷静控制,以至于声音里全是无法遮掩的浓烈恨意。
“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
郑邦愣了愣,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
“您是说,孩子的爸爸?”
“根据现有的信息,宁女士这五年来一直都是单身,身边并没有任何关系暧昧的异性,她的女儿,不排除是在槐桑村怀上的,目前这只是猜测,更确切详细的信息,还需要时间再去调查。”
洛真闻声垂了垂眸,嘴唇无意识抿得更紧,表情阴冷得吓人。
她想,不管这个男人是谁,他最好是死了,要是没死——
她绝不会要他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