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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封信却是言辞犀利,力透纸背地直述荆州大军内情。
江沁眼见张铎看到了末尾处,轻声道:“荆州……惨烈?”
张铎将信往灯下一压,手指顺势在砚台边沿弹敲而过。
“许博的军报拿捏过一回,邓为明和尚书省又拿捏了一回,说到朕这里的时候,已经算是能入耳的了,你刚才也在,你听着呢?”
江沁垂首道:“虽足以令人心焦,可实情恐惨十倍不止。”
张铎笑了笑:“江州城军粮已尽,具赵谦所言,如今许博军中,杀马,杀女人,混为肉糜,烹而食之。”
说着,他点了点信纸,“这封信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粮。他不肯再让许博杀军中那些女人。”
江沁道:“赵将军……一贯如此。”
“一贯如此?呵,战时仁义是大忌。”
“是。臣失言。”
他一面说,一面弯腰请罪,而后方问道:“那陛下,怎么复这一封信。”
“不用复,把这封信交给许博,告诉他,赵谦为副将,此举是回避主将,私报军情,让他按军规处置。”说完,他抬头看向江凌。
“要回什么,现在说。”
江凌应声道:“是,辰今日丑时,在平昌门截住了秦放,果不出陛下所料,秦放携其妻、子,准备连夜出城,轻装简行,只带了些金银,其余细软一样未带。臣截住他的时候,他指使家仆试图反抗,臣已将其一众,全部锁拿,按照陛下的意思,全部锁在内禁军刑室中,请陛下示下。”
江沁听完江凌的一番话,不由道:“陛下对席银和岑照,早有防备。看来,臣之前的话是多余了,臣糊涂。”
张铎道:“他在暗处,朕在明处,如今他是朕的妹婿,他到底是什么心,朕不能直接去摸,如果要试这个人的,只有用席银。”
江沁沉默了一阵,“陛下是如何想的,席银……陛下还要留在身边吗?如果此事,她是有意传递给岑照,那陛下就应该考量,如何处置她了。”
江凌听自己的父亲说完,背脊有些发凉。
他毕竟年轻,对席银那样好看的女人,虽无非分之想,但总有怜美之心,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张铎道:“朕说过,她是不是错得不可回转,朕来定。该杀的时候,朕不会手软。”
江沁应“是。”不复赘言。
江凌松了一口气,这才复问道:“陛下,秦放等人,如何处置?”
江沁道:“他是个富贵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