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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遮蔽,忙将双腿蜷在胸前,拼命地遮挡她不愿意让他看见的所在。
然而面前的人,却一直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
那道影子静静地落在翠纱帐上。
窗缝里的风不劲,细细地,把席银背脊上的汗毛全部吹得立起,她惊恐,有本能的欲(和谐)望,又迫于从前的训诫,不敢流露,转而变成了一种羞愧。以至于,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张铎,怕看到那身楚楚的衣冠。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耳边传来药膏盒与陶案面刮擦的声音。
紧接着,腰腹还及上药的伤处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席银低头,竟见张铎正剜着膏药,替她涂抹。
他低着头,宽袖挽折压在膝上。手上轻重适宜,力道像是刻意拿捏过的。
“虽然你这一次错得离谱,但是这顿打不是朕的意思。”
他说完,仍旧没有抬头,手指握了握,脖子也有些僵硬,像在竭力忍着什么。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已经直白地对朕说了,朕不需要拿刑具来逼问你。席银……”
“……”
她没有应他的话,只是惊惶地死死盯住张铎的那只手。
张铎收回手,重声道:“你在没在听朕说话!”
“啊……我在听。”
她胸口上下的起伏着,袒露自身对着张铎,哪怕他并没有玩弄她,甚至连亵看她的意思也没有,席银还是被逼得浑身冒汗。
“你听好,朕这个人,锱铢必较。朕教过的人朕……”
她听到“锱铢必较”这个词的时候,目光愣了愣,显然是没有听懂这个的意义。
张铎突觉无力,甚至觉得后面的话,都没有必要再说了。
席银见他沉默,又将目光落向了他垂放在榻边的手。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僵持着。
张铎看着她腰腹处的伤口,席银戒备着他的手。
良久,张铎喉咙哽了一下,脖根处渐渐泛出了红色。
比起语言来,身上的知觉反而是更真实的,张铎觉得自己的脸,手掌都在烧烫,然而,最烫的地方却是在……
他下意识地要低头去看,回过神来之后,又赶紧仰起了头。
可她胸前那双晋江不让写的东西却又撞入他的眼中,三千世界,电光火闪,一种又麻又暖的感觉袭遍他的四肢百害,令他差点没从榻上“噌”地弹起来。
食欲,权欲,爱欲。这三者纠缠演化出人生的种种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