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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不知道席银怎么又惹恼了张铎。
席银被人掰开了手,凄惨地望向张平宣,声泪俱下道:“殿下……殿下救救奴……您求求陛下啊……”
张平宣望着她狼狈的模样,又见张铎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要仁恕的意思,到把她将才的信了九分。
“算了吧,是我问她的,即便宫人私论朝政是大罪,也不至于……”
“拖下去!”
张平宣被这一声慑地退了一步,然而也被撞出了真火,提声道:“你明明是不想我过问荆州的事,你骂我就好了,打奴婢做什么?”
席银已然被人拖下了月台,张铎连一眼都不曾扫去,抬脚往殿内走去,“你跟我进来。”
张平宣跟着张铎走进内殿。
殿内十分温暖,席银将才披给她的鹤羽氅,此时是裹不住了,她抬手一面解着系带,一面道:“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张铎背对着她立在观音像下,仍然负着手。
“张平宣,长这么大,除了你朕还没有无底线地纵容过谁。”
这话,真有些戳眼。
自从在张家见到张铎,他一直把她这个妹妹维护地很好,她的错,没有哪一回不是张铎抗下来的,即便因此被张奚打得皮开肉绽,他也不吭声。张奚死后,他登基为帝,张平宣始终不肯跪他,甚至不肯称“陛下”,张铎也从来不说什么。
是以即便张平宣强迫自己,不要为他的话牵动情绪,却还是不由鼻中泛酸,她忙仰起头,把突如其来的泪意忍了回去。
“那是因为我是个女人,我若是个男子,早就被你送去见父亲二哥了。”
张铎回过身,从观音像的阴影下走了出来,“不要跟朕说这些无礼的话,朕告诉过你,张奚是自尽,至于张熠,那是他咎由自取。”
他说完,低头看向她的小腹,强压下情绪,平道:“梅辛林看过吗?”
张平宣抬起头:“你以为我骗你是不是。”
“朕到真情愿你是在骗朕。”
“可惜不是,陈家有后了。”
“呵。”
张铎冷笑了一声。岑,陈二字音声相似,若张平宣是有意咬错了字,那这讽刺的意味,就过于辛辣了。
“你如今这个样子,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救他那一天起,就没有想过要回头。”
她说完,迎着张铎的目光朝走了一步,“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陈孝,我也不想去逼他承认或者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