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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云层稀薄,可见万丈高空之上,悬挂一弯银钩似的月亮。
有人泛舟,也有人饮酒,玉潋心卧于画舫船头,一只手撑着脑袋,摇头晃脑听着小曲儿,好不快哉。
对面船上琴声悠扬,她空余的左手端着一只空酒盏,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和琴曲打着节拍。
桌对面,则是素衣胜雪的阙清云,酒过三巡,其人面色不改,将佩剑横在膝头,取了一张绢帕,细细擦拭剑身。
距离她们不远还有另一桌游客,正热切地讨论着皇帝新下的诏书。
天祭将启。
皇帝正值壮年,虽因故废了双腿,但勤于持政,这些年来,算是不功不过。
众人已探讨许久,思来想去,唯立嗣最有可能是天祭的动因。
可那大璩皇宫之中,只有一个公主,难不成,国君打算立公主为嗣?
王朝有史以来,也并非没有女子掌权先例,但公主尚未及笄,皇帝也可再娶,这么早便立其为嗣,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黎民百姓哪里能揣度得透帝王心思,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乱七八糟,众说纷纭,大多数人都为国君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不解,同时也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有头脑的,陷入了沉默与深思。
船首一位瞎眼的白胡子先生沉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国之将倾,国之将倾啊!”
小二给玉潋心再上了壶酒,玉潋心鼻子动了动,酒香怡人。
她将手中杯盏斟满,遂举杯问阙清云是否愿与她同饮,不料阙清云竟摇了摇头:“为师已然醉了。”
玉潋心笑,手腕回勾,嗔她:“师尊骗人。”
阙清云但笑不语,玉潋心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哐啷
酒盏自其手中跌落,玉潋心神态迷惘,用力眨了眨眼,愣怔地瞧着眼前两道重影,疑惑道:“为何竟有两个师尊?”
话音落下,她撑着脑袋的右手没了力气,脑袋往下耷拉。
却在磕之桌角的前一瞬,身前人探来一只手,将她前额护住,免叫她待会儿醒来,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包。
噗通之声接连响起,除了阙清云,画舫上的游客纷纷软倒昏迷,没一会儿,琴音也消了下去,本该歌舞升平的船上,竟是一片寂静。
一席青衣现身于船头,如暗夜之中悄然出现的幽魅。
东冥乐靠坐着船沿扶手,好整以暇地与阙清云遥遥对视,远处萦萦而来的歌舞声更衬得此地气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