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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何出此言?”
“我想以你的本事,压住五万牧家军应当不成问题。”牧极的声音再次响起。
“将军你到底什么...”牧良听他此言心头的疑惑与不安更甚,他不由得再次问道。
“我们打不到长安,杀不了祝贤。”牧极却似乎没有听到牧良的话一般,在那时再次言道。
“为什么?”
“你压不住这二十万牧家军...”
“可不是还有将军您在吗?”
“我活不了多久了,你知道,我知道,祝贤也知道。”
“是那个贱人给你喝的那药吗?”牧良眉宇一沉,眸子中顿时有杀机涌现。
“我自小便有隐疾,那些药有无,我都该有此一劫。”牧极摇了摇头,神色依然平静。
他素来看破生死,这一点,于人于己都不曾有过变化。
“那将军的意思是?”牧良说到这里,心头愈发阴沉,他太了解牧极了,对方选在这个时候与他摊牌,分明就是心意已决,早已将他的后路彻底断绝。
“阿良,你虽非我父己出,但自幼与我生活在一起,我父视你如子,我亦视你为兄。而这些年来,我自问待你不薄,如今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你务必应允。”牧极在那时望向牧良,脸上的神色少见的肃穆起来。
“不管何事,咱们先赢了这场仗再说!”牧良有些害怕,但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但他本能的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这场战赢不了。”牧极的回答简单干脆,亦让牧良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
“为什么赢不了,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先行撤退,保存实力,再觅战机。这可是牧王留下的牧家军啊!难道你要亲眼看着他们死在这里?”牧良的声线在那时陡然大了几分。
他生性稳重寡言,这样与牧极说话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是啊,这是父亲留下的牧家军啊。”牧极沉眸望了一眼那满目的白色甲胄愁然叹道。“他素来爱民,当年为救李文景挟持的十余万百姓而中了奸计战死在天山关外,如今,我又怎能用他留下的牧家军去让大周生灵涂炭呢?”
太阳终于从在天际露出了它的全貌。
秋日的阳光带着阵阵暖意撒向大黄城上的诸人,厮杀还在继续。
而牧良在这和煦的阳光下,心底却生出了一股恶寒。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位白衣男子,就像到了今日,他才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