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雷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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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客们全然不顾炎热,太阳一落山,店堂里就坐满了人。凉风从前后堂穿过时,独自一人坐在堂前大门边的储栋梁,酒菜已经吃了一大半,“舒服!”他适意的直了直腰。
八庙巷的“覃家居”是储栋梁最中意的酒馆,分量足,口味好。更难得是酒馆老板覃无水从不欺客,四方方的桌子,长长的条凳,只要你坐下,就是只点一碟水煮花生,他都笑脸相迎。
眼看外面要下大雨,储栋梁一仰脖子杯中的酒喝得精光,顺手把盘中未吃完的花生倒进了口袋。酒馆的覃老板四十开外,圆鼓鼓的脸收拾的干干净净,此刻正眯着眼看着外面纳凉的男男女女。
“覃老板,结账。”
“呦,储老弟,这么快就吃完了?”
“外面凉快,再说待会要下大雨了,再不走就回不去了。”
“三毛。”
储栋梁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银元放在柜台上,覃老板左手轻轻一捏,右手中指熟练的一弹,“铮”的一声,而后笑眯眯地收进了钱箱。
“这是找您的七角,收好。”说罢,手轻轻一摊,七枚一角角子齐刷刷的排在柜台上。储栋梁一把抓过,打着饱嗝走出了酒馆。
覃无水知道储栋梁脾气,喜欢角子不喜欢纸币。用储栋梁的话说,拿着纸币轻飘飘的不踏实,角子落在口袋里随身体一晃动,“嚓嚓”一响听着也爽。
早上熬了一锅稀粥,就着咸萝卜连吃了两顿,肚子里一点油水也没有,这一会吃饱喝足才觉得舒服。他是一个人吃饱全家就饱的单身汉,二十大几了也没人管,只要口袋里有几块铜板,必定去“覃家居”喝上两口。
七岁那年,也是这般暑热难耐的天气,父母一大早匆匆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靠着做私塾先生的爷爷,辛辛苦苦拉扯他慢慢长大。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十五岁时,爷爷一病不起,没到两个月就撒手人寰。
储栋梁清楚记得,爷爷临走时拉着他指着木楼只说了两个字:守着。
本在中学读书的他很快失学,整日像一只野猫一样为温饱四处蹿着。好在“将军弄”里有一栋两层的木楼为家,不至于流浪在街头。
“将军弄”内的将军府相传是清乾隆年间一在位将军所建,七、八十米的一条青石板巷子,左右挤得满满当当。
据爷爷说,当年的“将军府”可不是这样,高大的门厅,威严的石狮,几进几出的府邸来往的都是头面人物。只是将军的后人渐渐落魄,祖产年年变卖,四周也有游民开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