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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事……应是夫人肚里已落了胎,吃了雷公藤酒,将那胎儿打了下来。”御医叹了口气,“可能那胎没有流干净,后来没有好好调养,太过操劳,落下了病根,故有畏寒、腹痛的毛病。”
屋里只有御医缓声说话的声音,她大脑一片空白,施少连站在她身边,连衣角都是凝固的,一动不动,一双眼里满是阴戾。
“因着这旧疾,才一直没有孕事。”御医收回手枕,“倒是要好好调理才行。”
那时候苗儿生了宁宁,他便断了避子丸。
原来她那时已经……有孕。
因着那口雷公藤的酒和出逃……她也断送了腹中的胎儿……
世事无常,因果报应,不知是该哭该笑。
施少连大步迈出去,送老御医出门,回来时跨进屋内,却又生生顿住脚步,他双目接近涨红,颌线绷得几要断弦,转身去耳房,寒声让人奉茶。
片刻之后,耳房里哐当一声,是瓷盏狠狠砸地的声音,而后是噼里哗啦的声响,伴着一声厉喝:“滚!”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失态。
她听着耳畔的动静,坐在凳上一动不动,清泪连绵滚落,一滴滴、一串串砸在衣上。
屋里的婢女都有些惴惴的,小云有些忐忑:“九娘,公子他把耳房的东西都砸了,出了屋子……”
施少连这夜没有宿在家中,而是留在了天香阁,他在天香阁连宿了三夜,每日只派人回来取银子用,甜酿派小厮去找他回家,却被施少连赶了回来。
后来他深夜醉醺醺归来,见她在灯下独坐,慢腾腾解衣:“怎么还不睡?”
“我等你。”甜酿起身,站在他身前替他脱衣。
他身上有浓郁的酒气,还有脂粉的香气,襟口还落了一枚花娘的口脂。
甜酿顿住手,他低头望她,一双眸子深不可测,突然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将冰冷的唇印在她脸颊上。
甜酿双手揪住他的手臂,迎接他暴戾又强硬的吻。
他在她唇上又啃又咬,她吃痛皱眉,唇齿间沁出血珠,他咬着她的伤处,汩汩的血被他反复吸吮入腹,那腥甜的气息,有种嗜血的快感。
“痛……”她真的痛,下颌几乎要被他捏碎,全身都在战栗,“求你……”
他终于肯停下来放过她,眼里血丝密布,阴冷如刀。
“你愿意嫁给曲池,愿意给他生孩子,那我呢?我的那个孩子呢……我的孩子被她母亲毒死在腹中,我被她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