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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叔!”
“无事。”云知深摆了摆手,他看着刘珂,“殿下,权势和地位永远是对等的,一旦没了官职,又得罪皇帝,若不能当场鱼死网破,那么等待他的只有落井下石和无尽的追捕,这比流放好不到哪里去。凌凌猜得没错,老师最大的力量就是当机立断地把我从天牢里救出来,治好我的伤势,然后小心地放在您身边。若有办法,他又岂会用那样血淋淋的方式对待幼小的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认贼作母吧?任是再宽宏大量之人,也无法接受。”
人若没有期待,反而死心,可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刘珂反而无所适从,他不由地问:“我从来不怪他,可他为什么从来不见我?”天知道刘珂见着景王小时候对王尚书撒娇的样子,有多羡慕。而他得到的永远都是白眼,明明王家也是他的外家。
云知深摇头:“他如何见您?一旦见了,您与皇位就再无缘分。”顺帝绝对不会留着一个对自己仇恨的儿子。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刘珂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心中仿佛丢了一块,接着他忽然问:“您说我这里回去能当太子吗?”
云知深垂下头,闷闷地咳了两声,然而没有回答。
“能的。”这是尚瑾凌代替说话,“只要王老爷表态……”
“我现在就去京城!”刘珂一甩披风,就要大步离去,然而才迈开两步,就听到身后的云知深传来悲哀的声音,“您就是现在连夜奔驰,也来不及了。”
刘珂顿时怔在原地。
忽然有抽噎声传来,他回过头,只见到尚瑾凌泪流满面,双手握着膝上的毯子哭得不能自己。
第160章陪伴
雍凉的第一场雪,竟是这样的长,这样的冷。
转眼,天地万物披上银装,所有的颜色都成了白茫茫,纯净无暇,却又凄凉悲壮。
本该是云知深一人在此地哀悼,可如今他却反而不好在这里坐着。
闷闷的低咳声中,尚瑾凌对小团子道:“团公公,这里有我,你扶老师先回去歇着吧。”
云知深的身体并不比尚瑾凌好,旧伤疴疾在身,这外头冰雪一冻,那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再也熬不住,从胸腔里鼓出来,瞧着模样,还得请大夫看看。
小团子看了默默坐在廊下的刘珂,见尚瑾凌红着一双眼睛安抚地对他笑了笑,想着这个时候他也帮不少什么忙,于是应道:“小少爷若有事,就唤奴才一声,外头冷,身体要紧。”
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