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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来了哪些达官显贵。
她没仔细听,目光转到那位都督身旁的孩子身上。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依偎在父母身旁。
她不禁想起了外面的李砚,当初他也曾是这般冰雪可爱的过来的。
只可惜却无父母依偎了。
忽而腰后一沉。
栖迟从思绪里回神,察觉自己腰后多了只手,往旁看一眼。
是伏廷。
他一手托在她腰后,脸偏过来一些,盯着她。
她看向前方,原来是皋兰都督在拜见她,她走了神,竟没察觉。
皋兰都督说:“夫人今年来得巧,刚好逢上最热闹的时候了。”
栖迟方才并未仔细听他们说话,问:“如何热闹?”
都督答:“往年也常有贵客来马场赏玩,但今年来的是最多的,皋兰州已半月车马不息了。”
栖迟心说原来是说那些权贵。
她知道二都之中有许多王公贵族偏爱玩马,曾有人重金买马,一买数匹,早已见怪不怪。
她无甚兴趣,只点了个头,算是应答。
皋兰都督携妻儿又拜一下,告退出去。
她再看身旁,男人的手到此时才收回去。
他眼看着她,问:“发什么呆?”
栖迟不想叫他知道,寻了个话题:“在想以往我不在,你都是如何见他们的?”
“只见下官,不见家眷。”他说。
她心想说得这么干脆,可见过往眼里就只有公事了。
忽而就动了个心思,她又问:“那你为何不干脆将我接来?”
话音慢慢的,拖长了,她眼神也飘过去,盯着男人眉目英挺的脸:“是不是我不来,你便永不会去接我?”
她也不知为何会问起这个,或许是早就疑惑了。
伏廷被问得沉默了一瞬,才说:“不是。”
他一个男人,娶了妻岂会一直干晾着,无非是看北地境况不好,想过了这道坎再去接她罢了。
反而是她忽然自己过来了,叫他始料未及。
更始料未及的,是她来了后做的事。
想到这里,便又想到因那一笔补军饷的钱。
倘若事情传扬出去,那他一个大都护,连刚才坐在这里接受下官拜礼的颜面都没有。
他抿着唇,站起身来,去窗边看马。
栖迟一直看着他,是有些诧异。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