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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系了马儿,屋内灯火已明,戚浔手中执着一盏灯站在门内,也在打量他。
傅玦走进去将门合上,又在她发顶抚了抚,“曾有几次,我都想对你道明身份,但当时只觉时机不妥,便忍了下来。”
他轻声道:“我等这一声兄长,也等了多日。”
江默是兄长,傅玦也是兄长,可他如此说完,戚浔心腔却极快地跳了一跳,总觉他这个“兄长”,多了些旁的意味,她仔细描摹他的面容,又在心底将临江王与宁家世子合二为一,一时更觉世事玄妙,心底更溢出些对上苍的感激。
“那夜后,我仔细回想过多回,王爷起初对我照拂有加,是当真拿我当故交妹妹相待,后来王爷数次欲言又止,本也是有迹可循,只是我当时无论如何想不到王爷竟是宁家兄长……”
说至此,戚浔又道:“先侯爷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又对王爷有养育之恩,王爷对他信守承诺,自然无错,当日若非情况紧急,王爷也不会那般快暴露身份。”
戚浔体察他难处,又因多了这层兄长身份,如今看他似格外亲昵,直令傅玦心底泛起一丝意动,他牵她的手,接过灯盏,往一旁暖阁落座。
戚浔一边走一边看他:“王爷在拱卫司,可曾被为难?”
虽不见伤痕,但戚浔还是担忧,待二人坐在一处,傅玦才道:“并未,你且安心,我算到皇帝短时内不会对我如何,此行算是兵行险招,但所幸结果尚可。”
戚浔手任他捉着,听见此言心弦微紧,“王爷可知案子如何查的?”
傅玦目光脉脉,只看着她,说话声便比往日更轻柔细致,“知道,孙律出发瑶华宫之前,曾告知我进展,后来公主府被围,驸马下狱,我亦知晓,如今驸马已经将齐明棠和吕嫣遇害交代清楚,但因他谋害赵烨之时,乃是癔症发作之时,对长风阁行凶的过程记得不清,尤其记不起来是何种凶器,只有后来找到徐闻璋栽赃陆氏说的分明,因此旧案种种,还需细查——”
戚浔虽未问,但傅玦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今日驸马之所以极快认罪,是孙律以当年赵烨折辱他之事,将他的癔症激了出来,他在崇政殿中,似变了个人一般,直言对皇室和赵烨颇多忌恨,亦承认了当初是他行凶。”
“他癔症发作只一盏茶的功夫,清醒之后记不起前事,但既已认罪,又当着长公主的面,便再未狡辩,后来至拱卫司大牢交代了诸多细节。”
“当初在淑妃生辰宴上,长公主酒后失言提到了当年的皇后生辰宴,秦瞻被赵烨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