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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要陷入杀与不杀的矛盾漩涡中。我会选择杀死铃奈吗?很可能……不,还是坦率地直面自己的丑陋吧,直言不讳地说,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一定会杀死铃奈,哪怕不杀铃奈的话只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导致我被反噬,我也一定会杀死她;而在那之后,我十有八九也会想出很多很多能够减轻自己的罪恶感的借口。接受了种种借口的自己,又会变得多么令我不能直视?我可以预见那种未来。那是我一直以来都希望避免成为的人。
好在,我已经不需要面对这种抉择了。
“宁海,今天我们就是要在这里睡觉了吗?”铃奈看着周围,“这里好像没有被褥……”
我看向一旁的壁橱,说:“应该在壁橱里面吧。”
“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一起睡觉。”铃奈似乎有点蠢蠢欲动,“听说朋友之间一起睡觉的时候会用枕头打来打去,这是不是真的呀?”
“我不打。”
“打一下嘛!”
“不打。”我重复地说。
等等。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我和铃奈一起睡觉?
说到底,为什么我和铃奈会被安排到同一个房间里面?
我想起了在进入和室之前那个下人对我露出的暧昧微笑……当时在解释自己与铃奈的关系的时候,我用的是临时监护人这种说法。安排房间的事情或许是邀请我们的青年授意的,他该不会是把临时监护人理解成了“干爹”之类的猥琐隐喻了吧?
这时候,和室的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二位,请问现在方便吗?”青年的声音传了进来。
“方便。”我应了一下,“什么事?”
纸拉门被拉开了,青年站在门口对我笑了笑,后面站着一个用托盘端着陶瓷瓶子、酒杯和茶点的下人。
……
青年好像只是来聊天的。
他看上去对我推崇备至,不时地就会提起我的威风事迹,令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曾经在洛杉矶生存剧本的时候,我也见过崇拜那个世界的宁海——也就是沙德的士兵角色,不过那一次经历并未给我提供过值得一提的经验。聊天的过程中,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听他说话,不时地回应一两句模棱两可的话,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动于衷;而他则讲得喋喋不休,兴致来了还会作出几个肢体动作,表达自己的热情。
他带来的下人就跪坐在他的后面,老老实实地闭目垂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