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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曾借本何得有利?’严乡绅说小的若当时拿回借约他可把银子借与别人生利;因不曾取约他将二十两银子也不能动误了大半年的利钱该是小的出。小的自知不是向中人说情愿买个蹄酒上门去取约;严乡绅执意不肯把小的驴儿和米同梢袋都叫人拿了回家还不出借据来。这样含冤负屈的事求大老爷做主!”
知县听了说道:“一个做贡生的人忝列衣冠;不在乡里间做些好事只管如此骗人实在可恶!”便将两张状子都批准。原告在外伺候。早有人把这话报知严贡生严贡生慌了自心里想:“这两件事都是实的倘若审断起来体面上不好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卷卷行李一溜烟急走到省城去了。
知县准了状子房出了差来到严家。严贡生已是不在家了只得去找著严二老官。二老官叫做严大育字致和他哥字致中两人是同胞弟兄却在两个宅里住。这严致和是个监生家私豪富足有十多万银子。严致和见差人来说此事他是个胆小有钱的人见哥哥又不在家不敢轻慢。随即留差人吃了酒饭拿两千钱打去了。忙打小斯去请两位舅爷来商议。他两个阿舅姓王一个叫王德是学府禀膳生员;一个叫王仁是县乐禀膳生员;都做著极兴头的馆铮铮有名。听见妹丈请一齐走来。严致和忙把这件事从头告诉一遍:“现今出了差票在此怎样料理?”王仁笑道:“今兄平日常说同汤公有交情的;怎么这一点事就吓走了?”严致和道:“这话也说不尽;只是家兄而今两脚站开差人却在我家里吵闹要人我怎能丢了家里的事出外去寻他?他也不肯回来。”王仁道:“各家门户这事究竟也不与你相干。”
王德道:“你有所不知衙门里的差人因妹丈有碗饭吃;他们做事只拣有头的抓若说不管他就更要的人紧了。如今有个道理是‘釜底抽薪’之法;只消请个人去把告状的安抚住了众人递个拦词便歇了。谅这也没有多大的事。”王仁道:“不必又去求人就是我们愚兄弟两个去寻了王小二、黄梦统到家替他分说开;把猪还给王家再拿些银子给他医那打坏了的腿;黄家那借约查了还他。一天的事都没有了。”
严致和道;“老舅说的也是只是我家嫂也是个糊涂的人几个舍侄就像生狼一般。也不听教训。他怎肯把这猪和借约拿出来?”王德道:“妹丈这话也说不得了。假如今嫂令侄拗著你认晦气再拿出几两银子折个猪价给了姓王的;黄家的借约我们中间人立个字据给他说寻出作废纸无用。这事才得解决才得耳根清净。”当下商议已定一切办得妥当。严二老官连在衙门使费共用去了十几两银子官司已了。
过了几日